“当然要整严明,我早就给我们戎野防卫团放话下去了。”顾格才说完正经话,嘻嘻又笑,带出关切来,“小王队长我领走了,回头你这儿还有什么人要放出来溜达溜达,尽管放,我和阿烈阿曹他们都能招待得好好的。”
“去去去,”蕲长恭来不及给顾格打开房门,“走你的。”
顾格走后,他坐了下来,忽然再也没有重新展信的那股情绪。
山隘口的第二军团仍在雪中进行操练,呼声震天。隔着老远,似乎都让人感觉到汗汽蒸腾在风雪中的又凉又热的豪劲儿。
蕲长恭站了起来,大踏步出门去。
商檀安建议绯缡多讲些事例。
他深知绯缡若是只讲理论知识,她能将一本他给的最新版始临高地人员外勤条例自顾自从头念到底,这样课程就未免显得刻板了。
对新人吸收知识不利。绯缡默默地想着昨晚晚餐时商檀安传授的技巧。他一说又说到她当年毕业传承大课上那场临时抱佛脚的演讲,多年过去,说是还印象深刻,让绯缡就照那样夹着故事讲道理,定会风趣生动。
绯缡停下车,看见一个身着深咖罩内工作服的方队整整齐齐走过,正朝向罗望纪念堂的大门。
那些应该是今天听课的学生。
她对着外勤条例再最后一遍比比划划,把几个要讲的事例提醒标记为自己可见,便下了车。
第二军团登陆之后,从罩内适应训练开始,逐渐过渡到罩外出勤,和绯缡他们当年的过程大致相同。但是,比起绯缡他们,更多了一些系统性,少了一些摸索。
绯缡今天主讲的这堂课,正是圆屋指挥中心统筹第一军团各部门开发的一系列引导课程。地点设在罗望纪念堂,第二军团分批次过来上一堂课,并参观罗望纪念堂中陈列的一些史料,顺便对罗望的以往建设工作有个快速直观的认识。
这个系列课程本身也要成为经典。不仅要公开给整个第二军团学习体会,而且还要收到纪念堂里,传承下去,作为历史教育的物证。
绯缡现在有点怕莫馆长,他真是啥都想收。
莫馆长吃了她家的宴,后来他自己新屋落成,也回请了商檀安和绯缡,对绯缡还蛮熟的。在堂前接待室,趁着开课前几分钟,热情地唠着磕。
这位在历法部节事司供职的历史研究专家,在本职工作的同时也兼负着纪念堂的日常事务,和几个同事将起初只有一块地两三个专题分馆的纪念堂,在这三年多时间里,慢慢扩建得庄严肃穆,十分气派。现在成为第二军团在始临罩内受训上课的一个重要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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