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界河动荡,四道身影在无数星骸中厮杀,搅动虚空,一路横穿而过,最后又在界河中心接连对碰了数次。
“陆行舟,你杀不了我!”
“........”
战至现在,螟烛完全是放弃了和陆行舟争锋的念头,一路下来就是边打边跑,还别说,螟烛化身巨人后,那大脚丫子跑起来简直快得离谱,陆行舟虽然不至于追丢,但也很难真正将其给击杀。
至于另一边,太裕王祭动一尊龙头铡刀,虽然没有如陆行舟这般占据压倒性优势,但也没有落入下风。
然而-----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白衣猎猎,只见陆行舟脚踏天意轮,声音响彻界河:“还是说,你对自己的那些下属就那么的自信?”
话音刚落,
陆行舟的气息就再度攀升,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身神意似乎正在渐渐靠近某个不可名状的事物,每靠近一分,他的神意就会上涨一截,很显然,这就是借大势修行的成果,而眼下的局势----
毫无疑问,
大势在我!
陆行舟甚至有种明悟,若是自己能真正接触到那不可名状之物,将其吞纳的话,他就有希望斩六魄!
“螟烛,你应该能感应得到吧。”
“我又变强了。”
“这说明,你在外布置的法坛又有一座崩溃了,三处法坛只剩一处。”
“你已经穷途末路了!”
陆行舟一边祭动天意刀横扫界河,直至螟烛,一边还以神意传音,试图用言语来动摇螟烛的信心,当然他还有另一番心思,就是提醒此刻尚在天外的,这场杀劫的“执棋人”,是时候落子了!
须知此劫不仅在棋子,也在执棋人。
就算棋子大获全胜,执棋人若是赢了,那大可直接掀桌子,所以陆行舟在确定自己渐渐把握局势的情况下,
自然也生出了削弱执棋人的想法。
“一旦魔师和之前那样继续强行落子,圣皇天的阴神真人,还有顾真人肯定不会放弃其露出的破绽。我如今修为还有所欠缺,未曾证道,不能真正帮衬到阴神级数的战局,如此便算是极限了。”
陆行舟的算计并不阴险,甚至可以说是光明正大,
而螟烛在听闻后,也是神意微动,不可抑制地看了眼界外虚海,但这次虚海中却没有半点回应传来。
黔驴技穷?
山穷水尽?
没有得到魔师的支援,螟烛旋即垂下眼帘,并没有因此而颓丧,反而强硬开口:“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轰隆!”
螟烛话音未落,陆行舟便突然觉得神意一震,只觉得原本加诸于身的大势竟是突然停下了攀升的脚步。
甚至隐隐有跌落的趋势。
怎么回事?
陡然回头,陆行舟目光如炬,在和螟烛的交锋中抓住一个空挡,朝着界河之外,中原四荒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南蛮-----
“杀生剑萧禹余,玉京观陆行舟以下第一人,话虽如此,但在对玉京观,对此界土著的帮助上,你的功劳恐怕比陆行舟本人还大,你就像是陆行舟的影子,可谓是玉京观战力不可或缺的部分。”
万虫谷地穴中,飨金缓缓抬头,整个地穴在这一刻都被封死了,一道道金色的纹路开始笼罩周遭天地。
这些纹路将萧禹余所化的剑虹牢牢地封禁在了地穴之中。
只见那剑虹分开,萧禹余推开剑气从中走出,神色意外的同时却也带着几分惊叹:“你早就在等我了?”
“不。”飨金摇了摇头:“谁来,我等谁。”
“.....原来如此。”
萧禹余虽然习惯以力压人,但绝不是莽夫,神意一扫,立刻看出了此地的变化:“这里只是一处陷阱....不对,是你们早就想好放弃此地了?加上西域,从最开始,你们就把希望放在了北原上?”
西域法坛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