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珍妃幽幽道,“没有证据就无法洗脱嫌疑,你就是嫌疑人!”
单单嫌疑人三个字都够楚寒烟喝一壶的,珍妃这是准备死死将屎盆子扣楚寒烟头上,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楚寒烟轻正待开口,突然有人插嘴道:“臣妇可以作证!”
大殿众人纷纷一惊,这种时候还站出来保楚寒烟,不等于引火自焚吗?
开口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大理寺卿夫人汤夫人。
汤夫人徐徐一礼,镇定道:“因为臣妇一直想寻个机会向王妃道谢,故而一直在留意王妃的动向,她并没有偷盗画卷的时间。”
珍妃冷嘲:“楚寒烟对你家有恩,你当然护着她咯。”
显然“愚蠢”的并不仅仅是汤夫人一人,其他受了楚寒烟帮助的夫人们也咬牙站了出来。
“娘娘多虑了,”万夫人一脸气愤,“王妃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当初臣妇几乎把王妃得罪死了,王妃还是不计前嫌地救治臣妇的女儿,由此可见王妃胸襟之宽广,心怀之博大,这样的王妃怎么可能偷盗《千里江山图》?”
“王妃不会这么做。”薛万氏朗声道,“王妃的才情、人品都是燕京城女子的骄傲,她圣手仁心,还能写出那惊才艳绝的骈文,怎么可能做这样愚蠢的事情?毕竟偷了《千里江山图》也不可能出手不是?”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认为夫人们言之有理。
那篇骈文乃警世之大作,能写出它的楚寒烟怎么可能目光狭隘呢?
“骈文?”岳国状元狐疑道,“什么骈文?”
赵云漳道:“早先楚寒烟写了一篇骈文,尖锐犀利行文流畅,让无数大齐学子们醍醐灌顶决定发愤图强,尤其是簪缨子弟们,被广为流传。”
“一介女流能写出什么?又有什么远见和气魄?”晋国王爷笑了,道:“这大齐人真是大惊小怪,鼠目寸光。”
赵云漳:“未见真章,不得非议。”
晋国王爷嗤笑:“哈,难道这楚寒烟还有治国之才不成?哈哈哈哈,那赵皇子可曾看过?”
“没有。”赵云漳是听说了,却没机会看,而今想来,他是错过了一个更了解楚寒烟的机会。
一旁的姜望眼神闪了闪,暗忖一定要亲眼看看那篇骈文。
楚寒烟没料到这些素来躲在夫君和家族背后的贵妇人们会主动站出来替自己求情,她当初帮助她们并未想着要回报。
她们的举动的确令她感动,哪怕没什么用。
“哼。”珍妃一脸不忿,“不是楚寒烟亲自所为,她难道不能遣人为之?”
“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没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娘娘当慎言。”
夫人们并不退让,眼瞧着珍妃要将怒火迁到她们身上,楚寒烟立即道:“多谢各位夫人,各位请坐。”随即楚寒烟又直视珍妃,“回禀娘娘,即使没有证据,但这的确不是我所为,因为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如此珍贵的《千里江山图》说是价值万万金也不为过,你方才盯着各方珍宝眼都不舍得眨,不正是贪财之人么?所以你对《千里江山图》另有所图也在情理之中。”
楚寒烟耸了耸肩:“对,我的确贪财,但我是绝对不会对这幅画起心思的。”
珍妃咬牙:“你骗鬼么?三岁孩童都不信!要知道这可是逍遥散人的真迹!逍遥散人!世上就没有不对他的画起歹念的人!”
楚寒烟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开口:“理由很简单,因为这幅画是我画的。”
话音落下,大殿之中氛围悄然凝固,窒息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滑稽。
凤无眠:“……”
齐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