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却觉得好笑：“就凭这么一张照片，你就断定我跟张小冉睡了？你就断定我是外面那种三妻四妾的男人？戚闫，我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然这么不堪。”
他也生气，但是他还是又低头看了眼那张照片，静了会儿，他突然又问她：“这张照片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只是那天下午有个陌生号码突然发到我手机上。”
戚闫有些无力地解释了句，随即拉开一把餐椅在里面坐下，把包包放在餐桌上，她一只手揉着额头，对他说道：“要不，我们离婚吧！”
她再也无法抬起眼来，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他在外面养女人，养孩子的事情。
“好！”
傅厉看着她几秒，总感觉她已经在流泪，点了下头答应。
戚闫却因为他这声好，抽泣了一声，也仅仅是一声，之后便又忍住了，只是掌心里却盛满了泪水。
午饭是傅厉做的，两个人都没吃几口。
戚闫的眼眶红红的，傅厉坐在她对面，问她：“离婚后你心情会好吗？”
戚闫没能把眼抬起来，只努力说出那句：“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回去后悔把离婚协议寄过来。”
他说道。
戚闫点了下头，彻底没了吃东西的欲望。
午饭后他便驱车离开了，戚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觉得浑身都没力气，靠着窗棂站了会儿，直到晴子跟钟允回来，她不想别人看到她通红的眼眶便上了楼。
虔诚晚上放学回来后便跑到客厅去：“我回来了。”
钟允正在窗口玩游戏，跟他打了个招呼：“回来的很及时。”
“怎么了？”
虔诚问了声。
“你爸妈好像有点问题。”
钟允提醒他。
虔诚眼眸动了动，随即把书包放下，跟她像是跟自己的小伙伴一样，解释：“他们俩一直挺有问题的。”
“我爸呢？”
虔诚又问了句。
钟允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虔诚便朝着那里跑了过去：“爸爸，我回来了！”
傅厉扭头看他一眼，又继续认真煮饭。
虔诚看着都是他妈妈喜欢吃的食物，有点失望，不过想想，又感慨：“看来你已经打算要把妈妈追回去了。”
“如果我跟你妈妈离婚，你会怎么看？”
傅厉突然放下锅铲，转身，看着他儿子认真问了句。
虔诚也望着他，只是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真的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傅厉轻笑一声：“我要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叫你爸爸行不行？”
“那是为什么？你早上不是还说要把妈妈骗，哄回去吗？”
“我是这么想，但是你妈妈现在不爱我，甚至，连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那是因为，是因为她失忆了啊！”
虔诚觉得头大，他爸爸竟然说要离婚，这怎么可以？
戚闫以为他走了，到了放学点一下楼，听到厨房里父子俩的谈话，像是被钉在那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