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道:“安国公老夫人是臣妾的外祖母,下月二十七生日,臣妾本想叫朱掌衣指点臣妾一些绣活。”
太后道:“遐福宫里,你是如何说的?”
玉杉心中一凛,连遐福宫内的事情,太后都知道了,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是太后的眼线,到如今,唯有从实了说。道:“遐福宫里,臣妾以给宫女裁衣为名,邀请朱掌衣随臣妾回坤元宫。”
太后微微冷笑,道:“这个时候,倒想起拿周老夫人搪塞,老夫人当初也是白疼你了。”
玉杉闭口不语。
太后继续道:“遐福宫里说的是给宫女裁衣,到坤元宫,做的确实是给宫女裁衣的活。还说别的做什么?”
玉杉据理力争道:“母后若是疑心臣妾请朱掌衣本就是为了给凝碧裁衣,那么,请问母后,臣妾又如何知道在遐福宫里能遇到朱掌衣?”
太后道:“安知你不是与朱掌衣早有钩连?”
玉杉道:“便是臣妾与朱掌衣早有钩连?臣妾又如何知道她吴媜媛送个茶色的料子,就能起了争执?”
太后道:“你与吴媜媛,还有吴媜媛身边那个叫云儿的宫女,选秀时便在一屋住着,难道不是早有交情?”
玉杉道:“母后既然知晓吴媜媛当初与臣妾同在一屋居住,难道不知道那时吴媜媛对臣妾并不恭敬,臣妾同她,又能有什么交情?退一步说,便是臣妾同她有交情,那宁嫔呢?臣妾又如何知道宁嫔压制不住吴、朱二人?宁嫔与臣妾,总没什么私交。”
太后微一迟疑。
玉杉继续道:“母后,臣妾每日里,常与媛妃、安嫔她们一块照看皇子、公主。有时在臣妾的坤元宫,有时在媛妃的毓粹宫,偶尔也在安嫔的逸福宫。臣妾不在坤元宫的时候,并不少。关娙娥的事,不论是臣妾安排,还是臣妾失察,皇上同关娙娥找一个臣妾不在宫里的时候,太容易了。臣妾没有必要,把宁嫔、吴媜媛、朱掌衣牵扯进来。”
太后道:“你是不承认关娙娥是你安排的了?”
玉杉道:“并无此事,臣妾如何能认。”
太后道:“梁玉杉,你可想清楚了。”
玉杉道:“母后,臣妾一直很清楚。皇上待臣妾亦算得上是齐眉举案、相敬如宾。臣妾没有必要叫自己身边的宫女伺候皇上。可是,皇上若真是看上了谁,臣妾也不能拦着。必竟皇上还年轻,子嗣又少,纳几个嫔妃,也不算什么。”
太后道:“好你个梁玉杉,你只知道皇上子嗣少,却不曾想,叫皇上保养好身子。”
玉杉道:“皇上的身子骨,虽弱了些,却也还没到不能纳妃的地步。这么多年来,除却已经过去了的华妃,还有毛婕妤外,一直没有别嫔妃有孕。按理说,皇帝雨露均沾,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臣妾想,或者换个嫔妃就好了。”
太后道:“你倒是想得周全?还说不是你安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