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见梁氏满脸怒意,心中虽有些反感,但为了不和梁氏正面冲突,面上倒也没显露出来。
“大夫人这是何意?”
“哼,何意?”
梁氏见苏荷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一下爆发开来。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和大小姐抢这门婚事,我当时想着,你还算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原来和你那下贱的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做的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苏荷听闻梁氏提起原主的母亲,虽说不能感同身受,但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大夫人,此话怎讲,家母已逝世多年,还望大夫人注意言辞。”
“呵,还注意言辞,苏荷,本夫人倒是小看你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老实告诉本夫人,昨天晚上,你偷摸出去干什么了?”
苏荷见梁氏问起昨夜之事心中一惊,难道自己雇佣刀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苏荷自认,昨晚的一切做的密不透风,连映雪都不知情,梁氏竟然发现了,看来这丞相府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坐在上首的梁氏,见苏荷一语不发,以为是苏荷心中有愧,气的梁氏拿起一旁的杯子,砸到了苏荷的脚边。
“哐当”一声,倒把回忆中的苏荷,给拉回了现实。
“大夫人,这是做什么?”
“做贼心虚了?苏荷,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个下贱胚子。”
苏荷见梁氏越骂越上瘾,决定先按兵不动,套一套梁氏的语气,再做打算也不迟。
“大夫人,口口声声说,苏荷居心叵测,苏荷实在不知,大夫人此话何来,昨夜苏荷抄完经书,就已歇下,这点苏荷身边的映雪,可以作证。”
站在苏荷身后的映雪,见自家小姐提到自己,也为了替自家小姐证明清白,急匆匆的的答道:“回大夫人的话,三小姐说的没错,昨夜,三小姐抄完经书,就早早歇下了,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啊!”
“你们主仆倒是一心,可真当别人是傻子不成,我看你们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着,梁氏把手中的金合欢缠丝喜服扔到如何面前。
苏荷见梁氏把喜服扔在自己面前,随即,明白了梁氏的怒火从何而来,心中倒也放松下来。
可见,梁氏的怒火是源自这喜服,自己私下雇佣刀这件事,倒也没有暴露。
苏荷此时有了底气,腰杆也直了不少。
苏荷捡起那喜服,仔细翻看,只见喜服裙摆处,不知被谁剪开了。
怪不得梁氏这么生气,这喜服被剪,意味着新郎,新娘离心离背,要知道,这门婚事,对梁氏,苏清是何等重要,如今出现这种情况,梁氏怒气中烧,倒也能理解。
“大夫人,这是何意?这喜服被剪,大夫人是怀疑与我有关?”
不怪梁氏疑心自己,毕竟有云琅世子之前闹得这一出,有这等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苏荷,你难道敢说,这不是你干的?”
“大夫人,我之前既说过,我无心做人妾室,我自然说到做到,这几日我在偏院自我禁足,怎么可能去破坏这喜服!”
梁氏见苏荷辩证有力,倒也不同她多费口舌。
“孙嬷嬷,你来说!”
提到孙嬷嬷,苏荷这才看到一直站在暗处的苏清,只见她满面泪痕,倒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