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寒也急忙走过来,“想起什么来了?”
苏荷有些激动,“我在古典医书里见过这种毒,症状全部符合,但是这书在流传时,里面缺了不少页,偏偏这毒的解毒之法……就无法看全部,所以我现在也只能知道一半,一时半会是解不了这毒的。”
“那要多久?”周景寒问。
苏荷面色凝重,“这个不好说的,我只能摸索着配药试药,这一副解药涉及的药材很多,不是一件轻易之事啊。”
“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都给你寻来!”周景寒保证。
苏荷点点头,走到桌子旁写下一张方子,“这是缓解此毒的法子,那书上只有缓解毒的记载,根除部分丢失,我回去再研究研究,你先不要着急,现在有这个方子,他就一时半会死不了!”
周景寒面露喜色,“好!”
苏荷在王府里帮忙,一直到了暮色降临才有时间歇下来。
周景寒已经派人做好了饭食,苏荷也是饿的不行,也不推辞,就在这里吃了起来,除此之外,她也着实是不想回苏府,不愿意看二夫人和老太太那副丑陋嘴脸!
苏荷在这里多久,苏府内的二夫人和苏念就煎熬了多久,她们一直派人在门口盯着,却是迟迟没有收到苏荷回来的消息。
苏远道也是来回踱步,眼看着他就是摄政王的丈爹,这个时候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啊!
他们都关注着这事,倒是忽视了一人,那就是四公子苏昆!
趁着夜色浓厚,苏昆乔装打扮一番从苏府后门离开,沿着人迹稀少的小路快步朝着一个方向前去。
拐了几个街道,苏昆才到一个小门前停住,看样子,这也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门,苏昆敲响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打开后,开门之人对苏昆倒像是熟悉,急忙把身子闪到一边,恭敬地让他进来。
苏昆轻车熟路地朝一个方向前去。
“苏四公子,二皇子已经等您很久了,请进!”
苏昆点点头,跟着来人经过两间隔室,才进到最后一间屋子。
里面已经坐着四个人,周成渝坐在最上方的主坐上,他左手下方坐着两个人,一位面目白净,眼睛狭长,见苏昆进来微微颔首,没有过多的表示,便是刘滨,周成渝新招纳的谋士。
一位约莫四十岁,眯着眼,端着在座位上,对苏昆不甚欢迎,鼻孔里发出一轻微的哼声,便是司徒延,跟随周成渝多年。
周成渝右手方下坐着一位青衫男子,见苏昆进来也站起来迎接,最是热情,是素来与苏昆交好的,冯建程。
苏昆进来环视一周,忙拱手恭敬说,“二皇子,在下来迟了。”
周成渝笑了两声,倒是混不在意,他站起来说,“无事无事,我知道你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反正我们也聚一起没多久。”
苏荷点点头,又拱拱手说,“谢二皇子体恤。”
周成渝摆摆手,示意他在右边坐下。
周成渝看着苏昆,突然问,“听说周景寒看上了你妹妹苏念?还让她亲手绣帕子?此事是真的么?”
苏昆点点头,“确有此事,但是此事……有些蹊跷,首先家妹与周景寒并没有过交集,所以若是说周景寒看上了她,似乎说不明白,再则,周景寒多次派人请苏荷前去相聚,倒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总之,周景寒与家妹的关系没有外面传的那般亲密。”
周成渝若有所思,他没有说话手指敲着桌面,“是啊,此事的确是有些蹊跷,若说亲密……似乎与你那三妹妹更亲密一些呢。”
司徒延瞥了一眼苏昆,“原来苏府这么招周景寒的喜欢,不知道苏昆你与他关系怎么样?”此话昭昭然,明摆着质疑苏昆。
不待苏昆回答,冯建程倒是先一步说,“不亲近,怎么能打探来消息?事况如此,倒是省了我们好大的力气呢。”
周成渝静静听着,摆摆手说,“好了好了,这次找你们来是有正事商议。”
周成渝发话,二人也就不再继续争论,苏昆听着这话,心里透亮的明白,他与对面坐着的刘滨都算是新投靠在周成渝麾下的谋士,到目前为止,尚未出过什么有大用处的计谋。
今日……周成渝把他们二人都招来,也是为了试探他们二人的才情,司徒延老成,可帮着参谋,但是他与自己素来不合,所以周成渝又找来与自己亲密一些冯建程,以均衡眼前之态。
周成渝扫视众人一眼继续说,“今年不是风调雨顺之年,南涝北旱,北方多地已经连着几月无雨,农田皲裂,眼看着粮食就要颗粒无收,就连百姓用水也成了问题,南方又多雨,洪涝灾害频发,此事已经困扰父皇许久,他现在想派人解决这个问题,各位可是有什么好的见解?”
周成渝话音落地,刘滨的声音就接上了,“回二皇子,在下有一法。”
周成渝对于刘滨的速度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表示,“但说无妨。”
刘滨拱拱手,大声说,“南涝北旱,水旱不均,但都在我朝境内,倒也不算难,可建一调水工程,将南方储存的水调到北方来,问题便可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