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药碗都没有刷,苏荷就直接回到自己住的偏房,关上门,苏荷后背顶在门上,穿着粗气,心里复杂不安,她只觉得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苏荷有些失神地走到床上坐下,回想着周景寒刚刚说话的样子,苏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周景寒刚刚……只是开玩笑的吧,苏荷苦笑一声,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这些没有用处的干什么?
苏荷压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逼着自己睡觉。
只是有时候有些事自己是难以控制的,苏荷一晚难以安眠。
第二日,苏荷早早起来了,她第一件事还是去看周景寒。
“这么早就起来了。”周景寒也早就醒来,坐在床上,看着苏荷进来,很是高兴,只是他眼眶四周有些发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
苏荷点点头,好似浑然忘却了昨晚的事情,淡淡说,“可是觉得好些了?”
周景寒点点头,“其实和完全恢复没有什么两样,到底是你的医术好,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儿都不疼。”
苏荷上一世没有少听此类赞美,只是做了淡淡回应,笑着说,“那就好。”
苏荷又给周景寒探了探脉,确认没事之后才借口准备早饭出去了。
再回来时,苏荷手里端着灰鸽汤拌饭,一边盛饭一边随意问,“今儿个怎么没有见到夜月?”
周景寒回答说,“他带你来时让你受了伤,我让他将功赎过。”
苏荷顿时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轻描淡写的,她才不信。
“怎么个将功赎过法?”苏荷追问。
周景寒吃了口饭说,“我让他把谭家寨盾土匪给消灭了,反正留着也是祸害,若是办好了,算是将功赎过,办不好,还是要挨板子的。”
“你是不是还对他做什么了?”
周景寒看着她,“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他办事不力,理当受六十大板,如今只打了一半,算是便宜他了。”
苏荷瞪着周景寒,显然是非常不高兴,她说,“怎么就办事不力了呢?他知道你受伤昏迷急的跟什么似的,现在我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你却对他进行如此重的惩罚!”
周景寒也哭笑不得,“他护主不利,这也是我这里的规矩。”
苏荷想了想,放软语气,“这次你就不要再怎么罚他了,就算是他这次剿匪不成功,也请王爷您网开一面,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好?”
周景寒见苏荷求自己,自然是高兴,于是点点头,“既然都说是你的面子了,那我自然是要给的!好,我答应你,不再罚他。”
苏荷想了想,又说,“要不……干脆以后让夜月一直跟着我吧,我看王爷您身边暗卫也不缺,我又习惯了夜月在身边,所以今日我也提出这个请求,将他讨要来,行不行?”
周景寒慢慢嚼着粥,似笑非笑,“看来你对夜月挺满意呀?”
“没错,夜月这人办事倒也细致,人又忠心,我很喜欢。”
“喜欢……好吧,既然你都提出来了,那我自然是乐意的,等他回来我就会告诉他的,从今往后让他一直保护你,这样我也放心不少。”
苏荷见周景寒答应,心情好了不少,她趁机说,“那夜月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啊,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要是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不许动他!”
周景寒语气幽幽的,“这么快就护着了。”
苏荷笑了笑,没有搭话。
到了下午,夜月就风尘仆仆回来了,苏荷现在才发现,夜月走路的确是不利索了,一瘸一拐的,苏荷也是心生愧疚,给了夜月自己配的药,又亲自给他做了吃食。
谭家寨的土匪全部被消灭了,苏荷也告诉了夜月早上她与周景寒商量的事情,夜月倒是十分乐意。
“主子,铁矿山有情况,探子来报,说有人正在秘密移动,需要您亲自去看一看。”一属下急匆匆来报,看样子很是着急。
苏荷正给周景寒换药,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忍不住皱眉,按说作为大夫,她是不同意周景寒现在出去,可是她虽然与周景寒多待时间不是很多,但是也能了解他几分,只怕这次自己拦不住他。
果然,周景寒听了,思索片刻说,“好,传令下去,天一黑,我们就立即出发。”
“是!”那属下领命后就匆匆离开。
苏荷给周景寒重新包扎好,有些担忧地说,“王爷的伤还没有大好,只怕……”
周景寒立即安慰她,“没事的,这些都是小伤,之前在战场上比这厉害的伤也不缺,不也一样披甲上马,冲锋陷阵吗?”
苏荷叹息一声,“以前的事情我不管,现在你必须要好好保重,我可不想再费大力气给你重新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