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皇上,丽嫔得了失心疯,臣妾身为中宫,自当妥善处理,这里乱的很,皇上还是回去吧。”皇后说。
“皇后是不敢让皇上在这里吧?”丽嫔嘴角噙着冷笑。
“丽嫔,有些话不是能乱说的。”皇帝没有理会皇后,对丽嫔说。
丽嫔眼睛里满是悔痛,“皇上,臣妾知道,若不是绝望到这个地步,臣妾不会这么做,皇后娘娘心如蛇蝎,她在臣妾的香里放入麝香,伤了臣妾的根本,所以此胎难以坐实,后来,她又收买臣妾宫里的宫女,在臣妾的院子里种了冰野莲,与臣妾日日燃的香料相冲,臣妾的孩子更是保不住了!”
“你胡说!你在诬陷本宫!”皇后大喊。
“诬陷?皇后娘娘可是敢指天发誓?你发誓你没有毒害过妃嫔的孩子,你用二皇子的前程发誓,用你沈家的荣耀发誓,用你的皇后位子发誓,你敢吗?”丽嫔同样不甘示弱。
皇后这才发现,今日的丽嫔荷与以往大有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愤怒,她今日似乎也更有脑子。
丽嫔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皇后重视的,要她用这些发誓,她着实是犹豫了。就是这一会的犹豫,皇上已经是看出来端倪,皇上盯着皇后说,“皇后,你若是没有做过,大可以此发誓,你为何不敢?”
皇后慌忙跪下,她说,“皇上,不是的,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也有孩子,怎么会去害死他们?那都是皇上的孩子,臣妾自然是不会那么做啊。”
“毒妇,那你为何不敢发誓?”丽嫔咬牙切齿。
“简直是不可理喻!”皇后说。
“皇上,您看啊,皇后娘娘不敢呢,她在害怕,哈哈哈哈……”丽嫔双眼通红。
“皇上,臣妾冤枉,丽嫔疯癫,她在诬陷臣妾。”皇后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毒誓,她将权力与荣誉看得太重,她生来就是为了这些,沈家的荣耀,渝儿的前程,都是她孜孜以求的。
皇帝本来就多疑,她看着眼前两个女人的闹剧,脸色早就铁青。
丽嫔冷笑几声,她知道皇后不会承认,她看着皇帝说,“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这是皇后娘娘送给臣妾的香料,里面含有麝香,臣妾宫里那个宫女也已经被带来,皇上大可叫她进来问话。”
皇帝点头,“把人带进来。”
被带进来的宫女瑟瑟发抖,她看着满屋子的人,头也不敢抬,但是依旧可见她脸上的伤。
“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厉声说。
那宫女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她哭着说,“皇上饶命……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皇后娘娘威胁奴婢啊,皇后娘娘说,奴婢要是不听她的,就会杀了奴婢,不仅会杀了奴婢,还会杀了奴婢的家人,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放肆,血口喷人!”皇后猛然站起来指着宫女说。
“皇后,”皇帝看着她说,“皇后先不要急,让她说完,清者自清。”
皇后只好重新坐下。
“那你现在为何又不怕了?”皇帝问。
“皇后娘娘骗了奴婢,奴婢的家人已经被杀了!皇后娘娘还要杀奴婢!”宫女泣不成声。
皇后袖子里的手不断颤抖着,她只恨手下的人实在是无能,竟然连一个丫头也杀不了!现在这个麻烦可是大了。
“皇后,此事,你怎么说?”皇帝看着皇后问。
皇后眼角带泪,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皇上明察,这个宫女是丽嫔宫里的,他们主仆联合起来陷害臣妾,臣妾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皇上,臣妾还知道,颖嫔的孩子,也是死于皇后之手。”丽嫔说。
“颖嫔……”
“没错,颖嫔根本不是因为摔倒才滑胎,而是皇后派人让颖嫔的胎不稳,伺机让她滑到,孩子自然就掉了。”
“胡说,颖嫔的胎是药司局的人保的,本宫只是吩咐了要好好保住颖嫔的胎,如何就成了本宫指使的?”皇后狡辩说。
“药司局……”皇帝喃喃。
苏荷趁机走过来说,“皇上,臣是药司局尚宫,既然此事牵扯到药司局,臣也须得在此,好协作查清此事。”
“嗯,苏尚宫可是有什么线索?负责伺候颖嫔的是药司局何人?”皇帝问。
“回皇上,颖嫔滑胎之时,臣正陪着云妃娘娘在骊山,但是后来偶然得知,颖嫔的胎是章监正负责的,如今章监正正在负责宜贵人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