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雪说完发生的一切后,云琅王久久没有出声。
“父亲,我说的都是实情,所以这个婚约,本该作废。”李如雪说。
云琅王惊讶地跌坐在椅子上,“简直就是荒谬!”
“父亲,您就答应吧。”李如雪说。
云琅王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太了解她了,喜欢一个人藏不住的,他也知道,如果这个婚约一定要作废,她不知道会伤心多久。
如今的李如雪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云琅王心里更是心疼。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云琅王说。
“父亲!”
周景寒听了,冷笑几声,“我要娶谁,我自己说了算,谁能强迫我?”
“你……”云琅王被噎的说不上话来。
“这个婚约定是要取消的,我话就说到这里了。”说罢,周景寒大步离去。
“父亲,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强扭的瓜不甜,我看透了,也累了,王爷他这个样子,我就算是嫁过去,又能怎么样?”李如雪苦笑着说。
“为父知道你喜欢他,雪儿,你当真想通了?”
李如雪点头,“想通了!”
接下来的日子,云琅王以生病为由,连着几日不去早朝,皇帝派人了解了事情原委,也着实是无奈,周景寒的性子他最是了解,认准了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他改变。
皇帝夹在中间万般为难,一边是大周朝堂的元老,一边是自己的亲兄弟,着实难以抉择。
最终,皇帝还是下旨,说周景寒言行无束,令云琅王府心生不满,打三十军棍,取消双方的婚约。
周景寒的脾气秉性京城里无人不知,他自打十几岁上战场,就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再加上他秉性孤傲,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皇帝都敬着让着三分,如今因为此事竟然受罚了,这可是头一次,所以街头巷口的,摄政王受罚一事成了议论的谈资。
如此一来,百姓倒是可以见皇上对云琅王府的重视了,这也算是皇帝对云琅王的安抚。
苏荷从宫里出来,就急忙赶到了王府,如今周景寒的下属已经把苏荷当成王妃,一个一个的比以前还要恭敬。
苏荷来到周景的的屋子,见周景寒正趴在床上。
苏荷走过去,见周景寒的脸有些惨白,只觉得心疼万分,“怎么打的这般严重?”
周景寒笑了笑,安慰着苏荷说,“没事的,三十军棍而已,皇上为了让云琅王平息怒气,让他的人亲自打的,所以下手重了一些,但是婚约总归是取消了,这可是好事,等过些日子,我便让皇上下旨赐婚,迎娶你入门做我的王妃。”
“你可是摄政王,在一些人的心里那是神一般地存在,如今被打,不觉得丢了面子?”
“换做以前会,这要是之前啊,他们怎么可能打得了我?可是如今不同,我要娶你,什么代价都能舍得,如果我不受这三十棍子,只怕云琅王会把不甘荷怒火撒到你的身上。”周景寒回答说。
苏荷眼眶湿湿的,她半开着玩笑说,“为我做这么多,看来不嫁给你还不行了。”
周景寒拉着苏荷的手,“那是自然,你只能嫁给我。”
“我给你看看伤口。”苏荷站起来说着,然后掀开被子,见周景寒的身上缠着白布,还有丝丝的血渗了出来,看来真的是下了狠手的。
“我的娘子妙手回春,这点伤定然是不看在眼里的。”周景寒笑着打趣。
苏荷瞥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贫嘴!这伤要是不好好处理,以后但凡阴雨天,你这浑身就会疼的受不了!”
“有你在,我不担心这些。”周景寒说着,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看上去惬意非凡,哪里像是刚刚挨完棍子的人。
苏荷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给周景寒处理着。
眼看着天色渐晚,苏荷也已经将周景寒的伤处理妥当,所用的药都是自己亲手配制的。
“你这伤口是需要时刻注意的,若是一个不妥当,以后就后悔去吧,我这白日里需要进宫当值,不能照顾你,我让肖哥哥来,他的医术不亚于我,肯定能照顾好你。”苏荷说。
周景寒有些不满意地撇嘴,“不许,不许他来!”
苏荷笑着说,“你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反正不许,他是你的肖哥哥,不是我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芥蒂,可是如今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他照顾你,我才最放心。”苏荷安抚着说。
“反正我不想他来,荷儿难道不想亲自照顾我?”周景寒缠着苏荷说。
“我不是说了,我白日是要进宫的。”
“那就不去了,等你成了王妃,那尚宫的位子自然是不要了。”周景寒说。
“那现在我还不是什么王妃啊,哪里能说不去就不去?”
“今晚我就派人去给你告假!”周景寒说。
苏荷无奈,她不是第一日认识这个男人了,也知道他的霸道蛮横,他既然这么说了,明日自己是入不了宫了,也罢也罢,照顾他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反正宫里也不缺她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