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笑了笑,“当然不是,这碗毒药可是你害我的证据……”
阿婼皱眉,她伸手就要去夺,苏荷巧妙转身,“别急啊,要不然我真的喝一口,你可就完了,七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阿婼警惕地看着苏荷,“你想要干什么?”
“也没有别的,我就是想让你帮我逃走。”苏荷说出了真正目的。
“你说什么?逃走?”阿婼惊讶,声音也忍不住提高,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苏荷点头,“你没有听错,帮我逃走,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
阿婼有些激动,这件事情太大了,她不得不思索一会再做决定,下药的。事情已经是她大意,被苏荷算计了,这次她必须要十分小心才对。
苏荷知道阿婼的顾虑,她说,“害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仔细想想,这几日来,我对七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阿婼从头开始回想,除了苏荷故意演戏的时候,别的时候她的确是冷漠疏离的,也会常常发呆不开心,难不成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阿婼决定赌一次,让苏荷离开这里,那么主子还是她的。
苏荷见阿婼妥协,心里自然是开心,她说,“我还没有切实可行的计划,但是我不想让七王爷常来,这个或许需要你的帮忙。”
阿婼又狐疑地看着苏荷,“那昨天晚上……”
苏荷挑眉,“你以为你家主子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阿婼恍然,她指着苏荷,“你竟然……”
“不然呢?等着他来欺负我?”
“你就算是逃走了,女子被劫,名声也是毁了,你确定你的那位相好还能要你?”或许是因为二人把话说开了,阿婼对苏荷的防备也小了许多。
苏荷笑了笑,她站起来将那碗药倒在了花盆里,然后说,“他会信我的。”苏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明媚,阿婼不禁呆住了,这些天,她第一次见苏荷笑的这么好看。
“要不今晚我就打点打点,让你离开这里。”阿婼说。
苏荷摇头,“那等七王爷回来,会迁怒于你的,我们要想一个两全的法子,既能让我逃走,也能让你安然无恙。”
阿婼的心里突然一软,一股暖流滑过,她说,“好。”
拉拢了阿婼,苏荷在这里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阿婼不再时常拉着一个脸,苏荷也有了逃跑的希望,这日子算是有了盼头。
“边疆急报——”一匹快马奔进京城,惊扰了长街上的人。
皇帝的脸色已经多日没有舒展开了,北狄还是出兵了,并且来势凶猛,接连夺取了多个城池。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也是愁眉苦脸,太平日子才过了几年,又要打仗,掌管财库和粮库的两位大臣最是难受,战争一起,钱财粮食如流水一样耗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这仗打的艰难,但是又不得不打,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能当缩头乌龟吗?
“众爱卿,北狄撕毁盟约,举兵来犯,是为不义,既然如此,也不能怪我们不仁了,可有人愿意领兵出征?”皇帝问。
朝中的文官往武将那边看,武将之间又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北狄人的野蛮,毛遂自荐的事情自然是好,可是这打仗不是儿戏,那是众将士和百姓的性命,是北境的安宁,是大周的安宁,所以,没有这个本事的,谁也不敢揽过来。
程老将军站出来,“皇上,臣愿意领兵出征,将那些北狄蛮人赶回去!”
“程爱情,朕知道你忠心爱国,只是你常年是在西境,北境的狄人,你只怕是一时难以应付啊。”皇帝忧心忡忡地说。
程老将军一想,也是,自己虽然领兵打仗多年,但是不曾与北狄人接触过,对方是什么。打仗套路,他也不清楚,这样一来,定然是吃亏的。
“皇上,那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摄政王啊,摄政王从十七岁就上战场,更是曾经将北狄人赶到了狼居胥一带,若不是因为老北狄王求和,再加上国力空虚,只怕这北狄蛮人早就被赶到草原深处了,还能容他们现在来放肆?”程老将军慷慨激昂。
“是啊,皇上,臣附议,对抗北狄,摄政王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臣也附议,摄政王年少有为,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让摄政王出征,定会凯旋而归!”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附议的大臣已经是大半,所有的武将都跪下,只有同是打仗的人才知道,对抗北狄人,只有周景寒能行。
皇帝听了,缓缓扫视众位大臣一圈,然后倚靠在龙椅上冷笑说,“可是你们不是说,摄政王拥功自傲,行为无度,让朕将他罢免在家吗?朕不得已听了你们的,如今你们又非让摄政王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