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的珍馐美味失去了诱。惑,李贤安静。坐着,他满脸痛苦和委屈,这些日子的屈辱让他难以张口。
“哥哥,你……”李如雪坐在李贤身边哭泣。
血浓于水,兄妹二人在异乡相见,尽管以前各自看对方不顺眼,如今也只觉得亲切。
李贤说,“那天晚上,我见寺里起火,等我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我吓坏了,本来是下山的,没想到半路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李贤顿了顿继续说,“他们……他们竟然将我带到了这通州,将我卖来卖去,我堂堂世子,竟然做了这些人的禁luan!”
李贤浑身颤抖着,眼里也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李如雪连忙抱住李贤,“没事了哥哥,如今你已经安全了。”
李贤也点头,他先在终于敢发泄内心的情绪了,所以不管旁的,大哭一阵。
“他们为了让我保持好的体型,从来不让我吃饱,本世子以前都不曾染指男宠,这些乡巴佬竟然还敢……”李贤说着,委屈巴巴。
苏荷微微叹息一声,她说,“好了,你们兄妹二人相见,也是一件喜事啊,世子,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干净屋子,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李贤点头,他看着苏荷,脸上爬上了几分尴尬神色,对于苏荷,他自然是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如今的他,只希望能安稳平安,不再落入那些人的手里遭受此等奇耻大辱!
遭受了苦难的兄妹二人相谈甚久才散了。
圆月高悬,通州城内的晚市也渐渐收去。
周景浩撤退下来的人又重新驻扎守在渡江南岸。
吃了大亏的周景浩脸色迟迟没有舒展开,对于这次出战,他本来是信心十足,可是不曾想他不仅没有伤到周景寒一根毫毛,自己却白白折损了这么多的将士,慕容隳见他兵败,更是冷嘲热讽,周景浩又气又急,竟然一下子病倒了。
帐子里充斥着草药的气味,周景浩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七王爷可要挺住啊,总不能因此就一蹶不振了。”慕容隳走进来说。
周景浩抬了抬眼皮,冷笑一声,嗓子哑着说,“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慕容隳坐在椅子上,冷看看着周景浩说,“七王爷此话差矣,你我本来就是一个船上的,不管是谁受到损伤,对于我们的大计本来就是有害的,就算是我想看你笑话,那也不是现在。”
周景浩闭上眼睛,咳嗦两声,“周景寒诡计多端,没想到他竟然用这个办法……”
慕容隳笑了笑说,“若是不这样,周景寒也不会成为人人敬仰的摄政王。”
周景浩冷笑几声,没有搭话。
慕容隳没有理会周景浩的反应,他继续说,“通州附近多是熟悉水性的,这一点倒是不奇怪,是我们思虑的不周全。”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周景浩出声。
慕容隳想了想说,“周景寒再厉害,他也只有一个,没有分。身术。”
周景浩蓦然睁开眼睛,他双眼恢复了杀气,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你的意思是……”
慕容隳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说,“你不是说云琅王是你的人吗?如果此时京城里发生了叛乱,云琅王挟持了皇帝,你说他摄政王要不要回去?”
周景浩点头,脸上终究是又有了几分激动神色,“对啊……他周景寒最是忠诚,皇帝有难,他自然是会回去的!”
“那你就立即修书一封,传给云琅王,只要他动手,周景寒分。身乏术,他必然会赶回去,到时候趁他不在,我们就容易多了。”慕容隳说。
周景浩大笑几声,“好啊,不愧是在周景寒身边待过的,你的确是能摸透他。”周景浩说着,就下了床,来到书桌旁写信。
夜色深深,一只信鸽越过渡江,往北飞去。
只是不久后,这封信就落在了周景寒手里,周景寒眸光深沉,他看完信后,嘴角扯开一个冷笑,“周景浩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呢,要不然,还揪不出云琅王这个大鱼。”
云锡忙问,“那这封信……”
“重新放出去,我们也好会会云琅王,我们之间的疙瘩,也该解开了。”周景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