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寒点头,然后拉着苏荷的手转身要走,没想到那女子却还是紧紧拉着苏荷的衣服不肯放手。
周景寒皱眉,眼看着摄政王要发怒,那市官急忙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这就让人将她带走。”
“罢了,她也是孤苦无依,怪可怜的。”苏荷说。
那女子低着头说,“还请苏小姐垂怜。”
苏荷无奈说,“也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答应了,这样吧,你先拿着这簪子去安葬你的父亲,等丧事办完,你来苏府找我便是。”
“哎呀,多谢苏小姐啊。”这时,一个男子从人群里蹿出来,一把夺过那女子手里的簪子,两眼放光。
苏荷皱眉,她看着那男子问,“你是谁?”
“这是小女子的哥哥。”
那男子冷哼一声,伸手将自己的妹妹推到一边,嫌弃地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都怪你长得丑,要不然将你卖了,换了银子,哦早就将这个老东西给埋了!”
那女子只是抽噎着,不说话。
苏荷明白了二人的关系,她冷声对那男子说,“既然是你们二人的父亲,那安葬老人家便是你们二人共同的责任,你怎么却是像一个局外人?竟然让自己的妹妹来卖身葬父!”
那男子不敢得罪苏荷,便只好赔笑,一边将那簪子放进怀里说,“是是是,这位小姐教训的是,我回去就埋葬我爹。”
苏荷无奈叹息一声,世间之大,当真是什么人都有的。
周景寒冷眼看着那男子说,“过些时候我会派人去你那里查看葬礼情况,你若是只拿着簪子不做实事,本王会让你后悔的。”
那男子一愣,随即脸上布满了惊恐,“是是是,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
那女子拉着苏荷说,“还请小姐垂怜,将我带回去吧,要不然我这个混蛋哥哥也不会让我活下去的。”
“你胡说……”男人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苏荷的目光吓住了。
“好,那你跟着我走吧。”苏荷见这女子实在是可怜,便答应了,毕竟,让她在苏府谋一份差事,也比让她在这混蛋的手里强。
“多谢苏小姐!”那女子立即就跟在了苏荷的身后。
周景寒将苏荷扶上马车,苏荷转身看着那女子,她粲然一笑,柔声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低声回答,“我叫心儿。”
“心儿,你也上来吧。”苏荷说着,伸出了手。
心儿正要将手搭上去,只听一冷冷声音传来,“你坐在外面。”
心儿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周景寒,就将手缩回去了,苏荷看了周景寒一眼,带着几分的无奈。
周景寒自顾上了马车,将苏荷拉进马车内坐好。
苏荷放低声音说,“你干嘛这么凶,吓着心儿了。”
周景寒挑眉,他轻轻捏了捏苏荷的鼻子,宠溺地说,“除了你,我何曾对别的女子温柔过?”
苏荷眼珠骨碌骨碌转着,她笑嘻嘻地凑近周景寒说,“现在没有,以后可说不定呢。”
周景寒神色很是认真,他举起手,两指伸出,郑重说,“我发誓,今后若是对旁的女子动心,那苍天罚我……”
“住口!”苏荷将手捂在周景寒的嘴上,“不必发誓,我自是信你,刚刚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怎么还当真了?”
周景寒揽着苏荷的肩膀说,“荷儿说的每一句话,我自然是都记在心里的。”
马车辚辚前行,心儿坐在前面和车夫并排,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欣喜开心的神色,马车里的声音她多多少少能听到,她拳头紧握,白纱之下的红唇也勾起一抹冷笑。
苏府很快就到了,心儿看着苏府的大门,一时间有些怔住了,竟然忘了下马车。
苏荷掀开帘子,见心儿正在发呆,便出声问,“心儿,想什么呢?我们到了,下车进去吧。”
“心儿姑娘想来是没有见过这么气派的宅子吧?”那车夫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