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听完，穆雷霆不禁皱了皱眉。
萧子钰曾随他出征，当时，他还是很苦恼的。
毕竟，军队里有这么个皇子跟着很麻烦，还得派人小心地护着，生怕出问题。
所以，萧子钰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萧子钰的射箭水平，也就比寻常的士兵好一点而已，也没什么臂力，达不到百发百中的水准。
萧子钰能从五十步开外射中巨熊的眼睛，而且还是接连射中两只眼睛，他穆雷霆第一个不相信。
穆雷霆想了想，正准备再次发问。
这时，不远处有人嗤笑道：“穆侯爷，你怎么刨根问底的？该不会是觉得四殿下打破了你的记录，心里不平衡吧？”
穆雷霆瞪了瞪眼睛，看了过去。
说话的是贾贵妃的亲哥哥，四皇子萧子钰的亲舅舅，工部尚书贾思德。
此刻，贾思德志得意满地看着穆雷霆，奚落之意尽显无遗。
“贾思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穆雷霆是那样的人吗？”
贾思德阴沉一笑：“从前的穆侯爷或许心无旁骛，但是从今以后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说着，贾思德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穆雷霆刚要说话，穆云泽就走上前来，他冲着贾思德微施一礼：“贾尚书，家父就事论事，绝无他意，还请贾尚书莫要过多揣摩。”
“是么？”贾思德低声笑了，转而说道，“其实，你们穆家是该着急的。毕竟，虽然嫁出去了一个女儿，攀上的却是大殿下。如此说来，的确是应该着急的。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该如此质疑四殿下啊！”
就算穆雷霆脑子不大灵光，此刻也懂了贾思德话里的意思。
他扬手指向贾思德，怒声道：“贾思德，你满口胡言！我只是就事论事，哪里就想到那么多了？”
“人心隔肚皮，你心里如何想的，我们可不知道。”
说完，贾思德就笑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一片哄笑。
他们都觉得穆雷霆这是输不起了，自己家攀附上的大皇子不中用，以至于看到其他的皇子冒头，心里不平衡了。
听到这些人的笑声，穆雷霆愈发恼怒。
他真是烦死这些个文人了，一个个屁用没有，耍嘴皮子功夫倒是一流！
他正欲上前和他们理论，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说起来，本侯爷也很想知道，四殿下是如何猎到这只巨熊的。”
说话的，正是一身白衣，装扮成了云笙公子的穆婉然。
此刻，她冲着穆雷霆笑了笑，道：“穆侯爷，您刚才问的很有道理。有些人怕您追问会露出马脚，所以才想往您头上泼脏水呢。”
穆雷霆挠了挠头：“啥意思，我不明白。”
穆婉然微微笑了，转而看向北晋帝，微施一礼：“陛下，可否容我问四殿下几句话？”
北晋帝微微颔首：“可以。”
“那好。”说着，穆婉然随之看向萧子钰，问道，“四殿下，敢问你是用什么东西射中巨熊的眼睛的？”
“自然是用箭。”萧子钰不假思索道。
穆婉然点点头：“这回答倒也不错。那四殿下可否说说，两次射箭分别是从什么距离射的？”
“一次是五十步开外，另一次，是十步开外。”
“原来如此。”说着，穆婉然突然扬手向前，指向前方不远处，“四殿下，您看，那是什么？”
听罢，萧子钰随意地看过去，这一看，却是瞬间吓得跌倒在地，头上的发冠骨碌碌掉在地上，滚出去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