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穆婉然回过神来,悠悠地看向贺清霖。
贺清霖顿觉头皮发麻,他一招手,京兆府的捕快们便拥上前来,与林相甫的亲随对阵。
贺清霖沉声道:“事实如何,本官自会查证清楚。现如今尔等在这里耍蛮力,全无用处。”
“贺府尹,当时我等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白衣侯下的毒。”
“你们是死者的亲随,说的话不足以采信。”
“看来,贺府尹是存了心要包庇白衣侯了。”
贺清霖顿时觉得火大,什么都没查出来,白衣侯又不曾下毒,他哪里就包庇白衣侯了?
林相甫的这些个亲随,着实是难缠。
就在这时候,有亲随恍然大悟状:“哦,我明白了。此前,贺府尹曾经敲响通天鼓,状告我家相爷。由此可见,您早已对我家相爷心存不满,现如今他死了,您心里正是高兴的时候,包庇凶手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惩治凶手呢?”
贺清霖顿时就恼了:“你放屁!本官坐的是京兆府府尹的位置,为的是公正清明。林相甫若有罪,自有律法裁决,不可动用私刑。你当本官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随意攀咬本官?”
一时之间,林相甫的亲随无话可说,但是,他们也并不让路。
顷刻间,双方僵持不下。
故而,穆婉然笑了笑,道:“贺府尹,看来接下来这几日,本侯爷要在你这京兆府安家了。就请贺府尹为本侯爷选个牢房吧。”
贺清霖暗暗咬牙。
他如何不知,林相甫在京城根基深厚,他的女儿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他一死,定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现在的这些,不过是底下的人不服气罢了。
最凶险的,还没来呢。
当他看向白衣侯,发现他的眼眸之中一片清明,心里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白衣侯已经知道如何破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