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二人的面,急忙回家去取草木灰。
这时,耿老头儿看着穆婉然:“这法子,你试过吗?”
“没试过,但基本应该是这样。”
耿老头儿顿时恼了:“你说的这么认真,我还以为你自己试过,合着你是信口胡诌的!你以为种庄稼是闹着玩儿的,那是老百姓的口粮!”
看着耿老头儿如此认真,穆婉然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便点了点头:“这些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书上言之凿凿,应该没错。”
“书?但凡是和农事相关的书我都看过,你说的是哪一本?”
穆婉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齐民要术。”
“齐民要术?我怎么没听说过?哪位大家写的?”
“贾思勰。”
“不对啊,咱们北晋历年来,没有出过这号人物啊。”
穆婉然信口胡诌:“或许是别的国家传过来的。我就是看到书上写了这么一个名字。”
“书在哪儿?借我看看。”说着,耿老头儿目光炯炯,犹如饿狼看到食物一般。
“这书是我幼时看到的,后来数次搬家,给丢了。”
耿老头儿咬牙切齿:“这么重要的书,怎么能丢?”
“不过,您若是要的话,我今天回去誊抄出来。大致的内容,我还是记得一些的。”
瞬间,耿老头儿的脸由阴转晴,格外的温柔慈祥:“好好好,你回去好好写。写好了我这个月的俸禄给你一半。”
……
不多时,春生取了草木灰回来,挡着耿老头儿和穆婉然的面给土豆蘸了草木灰,又一一种到田里。
眼看着事情做完,耿老头儿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