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知微微笑了笑,看着那道俊朗身影像个小皮孩子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草丛边,径直扑过去抓住了那只通体雪白,眼珠子像是两颗红宝石一样的小野兔,眼底却有些忧虑。
他们何时会动手……
“阿锦!抓到了!”
萧尘笑得像个邀功的小孩子一般走到马前,正要将那兔儿递给陈锦知,异变突生。
那匹乖巧的照夜玉狮子突然扬起前蹄,竟是要直接踹向萧尘的胸口!
“小心!”
陈锦知眉眼一缩,紧紧握住缰绳愣是拨转了马头,险险让马蹄避开了萧尘的胸口。
“阿锦!”
萧尘目眦欲裂的看着那马载着陈锦知在深林之中横冲直撞,不敢再多加思索马是为何惊了,飞身一掠便追了上去跳上马背:“抱紧我,我带你跳下去!”
陈锦知搂住萧尘的脖颈,就见男人眸光一凝,双脚踩在马镫上微一接力,便从疾驰的马背上掠下,那照夜玉狮子很快跑进深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阿锦可曾受伤?”
萧尘面色一冷,暗暗握紧了拳看向那马儿跑走的方向:“该死的畜生!”
“不曾。”
陈锦知随手捻了一枚石子,冷眼看着那躲在木屋后面正要开溜的池海,趁着萧尘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手腕一振,便将那石子掷向池海的大腿。
“啊!”
萧尘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便瞧着那本就不太结实的木屋轰然倒塌,只露出一只疯狂抽搐的脚。
“什么人!”
萧尘冷喝一声朝着木屋神色警惕的走过去,一把将那人拽了出来。
“怎么是他?”
萧尘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池海,微微拧了拧眉,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节,眼底闪过一丝森寒的杀意。
“太医!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猎场看台之下传来一声惊呼,池溪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一勾,跟随着看热闹的人群走下了台。
“天哪,怎么伤得这般重,摔一跤竟摔成了这样!”
人们都簇拥在那昏迷不醒的男人身旁,池溪正要退开,却发现弟弟池海竟还没有回来。
“池大小姐,你还不快进去看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有点微冷的声音,池溪转过身,竟看见陈锦知眼神戏谑的站在她身后,身旁是只有脸上有一道擦伤的萧尘:“你弟弟可是伤得不轻呢,幸好被七皇子救出来,你可要好生感谢七皇子殿下哦。”
里面受伤的……竟是池海!
池溪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怨毒,低着头狠狠咬了咬牙才敛去那抹愤恨:“多谢……七皇子与陈小姐!”
“不必多礼。”
陈锦知微微一笑,牵着萧尘的手离开猎场,全然没有把身后那如芒在背的怨毒目光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