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院首便行礼道,“回陛下与娘娘,陈小姐的脉象……”
“是不是怀孕了?”池溪抢着说。
院首露出诧异的神色,“怀孕?池小姐,您说什么呢,陈小姐只是最近受了惊吓,身子骨虚弱,需要静养罢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诧。
萧远慕和池溪更是不可思议,就连皇上与皇后,也是一个疑惑,一个吃惊。
“你!你是不是看错了?”池溪失声喊道。“她分明就是……”
“池小姐,老臣乃是皇上亲赐封赏的院首,难道您质疑老臣的能力?”院首不满地反问。
“我……”池溪被怼得哑口无言。
而陈锦知则回头,与萧尘相望一笑。
萧尘之所以会派青菱潜伏在陈锦知身边,是因为她不仅武功了得,轻功更是上乘,可以潜伏在暗处神不知鬼不觉,不让任何人发现,最适合待在陈锦知身边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因此,陈锦知才会派青菱去东宫探查情况,果不其然,就得到了萧远慕要陷害她的全部计划。
如此一来,陈锦知便迅速制定了对策,先是让人安排碑文一事,方才又趁萧远慕派人的时候,偷偷告诉萧尘,“请院首,威胁他。”
短短六个字,却足以让萧尘明白缘由。
为了让院首栽赃陈锦知,萧远慕许诺了他大量珠宝,但若是没了性命,金银再多,又如何使用?
所以,萧尘在请人的时候,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院首乖乖配合自己,贪生怕死的老头儿当然唯命是从。
如此一来,萧远慕的计划算是彻底无望了。
眼看事情出现纰漏,萧远慕又气又无奈,池溪却像是没头脑的苍蝇一样,依然不肯罢休,“就算她没有怀孕,她的守宫砂也没了,一样不是完璧之身!”
说着,她一把抓住陈锦知的胳膊,卷起袖子,“你们看,根本没有守宫砂!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殿下的妻子!”
这次陈锦知甚至懒得打她了,甩开池溪的胳膊,用随身的帕子沾了酒水,在手臂上擦拭一番,守宫砂逐渐显露。
池溪吃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
她当然不会想到,前一世里,陈锦知就已经见识过这种宫中秘药,当然知道破解的方法。
“池溪,你现在可是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陈锦知冷冷地厉声问着,双眼仿佛一潭漆黑不见底的古井,会把池溪吞噬进去。
她故意中招,只是为了让池溪和萧远慕难堪,可笑这两个傻瓜,还以为她会像前世那样任人欺负么?
“阿锦是被冤枉的,现如今真相明了,还请父皇母后为阿锦做主!”
此时,萧尘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故意大声提醒众人,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池溪顿时慌乱不已,她一秒变脸,泪眼汪汪地说,“臣女,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也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为了殿下的名望,一时心急才……”
“好一个一时心急。”陈锦知不紧不慢地嘲讽着。
“罢了罢了,宫宴上别说这些扫兴的,既然事情真相如此,那就都过去了吧。”
萧远慕知算计之事未成,便想要随意敷衍一番,将此事就此揭过。
不料,陈锦知跪下来,掷地有声地说,“请陛下赐臣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