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看好池家的势力,奈何池首辅并不好拉拢。
正巧,现在池家有了难处,萧远慕立刻抛出橄榄枝,池首辅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池首辅想要家中女眷如同给自己铺路,萧远慕想要的是首辅大人的拥护,两人各取所需,现在正好是一拍即合。
池溪虽然不入官场,但也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气愤不已,“你们只是把我当做工具!”
“那又如何?难道还指望你考取功名,为池家光宗耀祖么?”萧远慕嘲讽道。
见池溪哑口无言,他又说,“你弟弟断了腿,已经不可能做武将给你家拉拢势力;现如今你又要被送去清水庵,如果不借助我的帮忙,你怕是一辈子都要待在那里了。
“池溪,我不逼你,不过也希望你好好看清自己的处境,若是你一意孤行,把父皇惹恼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萧远慕的话与其说是提醒,更像是威胁,池溪咬着嘴唇,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乐意,但权衡利弊之后,她还是行了个礼,“……多谢殿下。”
萧远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迈步离开了。
“哼,接二连三的做不好事情,真是废物。”
这句轻蔑的嘲讽传入池溪的耳中,池溪拿着灯笼的手捏得咯咯作响,怒火中烧。
这一切都是陈锦知害的!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这贱人偿还!
池溪咬牙切齿,把灯笼当成了陈锦知,重重地丢在地上,又狠狠踩了一脚,这才回去了。
次日,池溪被送去清水庵,池首辅亲自去尚书府赔礼道歉。
然而,在看到好端端的陈锦知后,池首辅的鼻子差点儿被气歪。
至此,陈家与池家虽然依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次过后,他们是彻底交恶了。
几天后,尚书府内。
陈锦知正在屋中读书,听到屋外的丫鬟们嬉笑着朝这边来了。
她放下书本,就见丫鬟与绣娘一拥而入。
“小姐,您快看看满不满意。”
丫鬟说着,招呼绣娘们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
她们捧着的是喜服,总共有五六套,从入花轿到大婚后的探亲服等,全准备好了。
这些喜服是府上的绣娘一针一线亲自缝制的,不管是裁剪还是花纹样式,都是顶尖的,哪怕是宫中的绣娘们,见了这样的喜服也要惊叹一番。
看着大红色的喜服,陈锦知忽然想到,前世自己入宫的时候,穿的也是一身大红,明艳艳的,却没有半分喜气。
那个时候,他在人群里应该也看到自己了吧……
陈锦知轻轻抚摸着喜服,脑海中闪过前世的记忆。
就像是走马灯一样,过去的事情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一时之间反而让陈锦知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时空是真是假,是梦是醒。
“小姐,若是没什么需要改动的,奴婢就收了针脚,只等您出嫁了。”
此时,绣娘轻快的声音打断了陈锦知的思绪,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啊,嗯,我很喜欢。”
陈锦知有些木然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