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没意识到丈夫的惊恐,依然喋喋不休,“这死丫头和她的小奸夫对我又打又骂,老爷您可一定得严惩他们,为我做主啊!还有平儿……”
“啪!”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了赵夫人脸上。
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非德。
“混账!”赵非德痛斥道。“这里可是尚书府,哪里轮得到你来撒野?”
赵夫人没想到赵非德会打自己,捂着脸愣在了原地。
很快她回过神来,委屈道,“那陈锦知……”
赵非德没搭理她,两三步走到萧尘面前,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跪地叩首,“臣衡水知州赵非德,见过七殿下!”
随即又对着赵夫人打手势,“快跪下,跪啊!”
此时此刻,赵夫人才意识到,原来陈锦知说的都真的。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赵夫人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招惹的竟然是这样的人物?
方才她看到赵子平身上有淤青,问他是被谁打的,赵子平支支吾吾不肯说,赵夫人便从侍从的嘴里问出,是陈锦知和萧尘打的。
但她没听完侍从的汇报,就急着去找两人算账,自然也就不知道,陈锦知的未婚夫,是当今的七皇子了。
如今再看陈锦知那看似无辜的笑容,赵夫人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旋地转。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哎呀,赵夫人快快请起,您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了。”
萧尘故意用吃惊的语气说。
“您可是长公主啊,哪有给我叩首的道理?”
赵夫人心中连连叫苦,一旁的赵非德听着却是心都凉了半截,“你、你刚才都说什么了?”
赵夫人语无伦次,“我没……我……”
“赵夫人说,若是萧尘是皇子,那她就是长公主。”
陈锦知慢悠悠的说着,同时欣赏着赵非德那惊恐万分的表情,心中冷笑不已。
前世他们欠了陈家太多,今日陈锦知也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赵非德此时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的妻子狠狠揍一顿了,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殿下,我这妻子有癔症的,经常胡言乱语,您别和她计较……”
“我们怎么敢计较呢,毕竟是我们先打了您的公子,也是我们对您夫人又打又骂的,错在我们,理应我们道歉呀。”
陈锦知笑得无害善良,萧尘却一眼就能看出,这笑容之下藏着狡黠与报复后的得意。
赵非德被这笑容吓得一身冷汗,萧尘却觉得,这样的陈锦知甚是可爱。
以前他以为,陈锦知就是只软绵绵的小白兔,不管做什么都和和气气的,根本没什么脾气。
可是近日一来,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未婚妻是只小狐狸,她也有坏心思,也有狡猾的一面。
这样的陈锦知很灵动,萧尘打心底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