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笑着,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番话,却是谁都能听出来,话语中那威胁的意味。
丹书铁券乃是先皇御赐,其作用如同免死金牌,但不同于金牌的无限使用,这可免死罪的丹书铁券只有三道。
因此,萧恒很少将其拿出来使用,而这,也正是皇上忌惮萧恒,却也不能动他的原因之一。
见萧恒轻易地就用掉了一次使用丹书铁券的机会,众人震惊不已,议论纷纷,觉得这位王爷已经疯了。
更是有人觉得,陈锦安就是那迷惑男人的狐狸成精,让萧恒变得不正常了。
“傻不傻?为了我用掉一道丹书铁券,以后有你哭的时候。”陈锦安低声道。
“哭就哭吧,总归是不会后悔的。”萧恒风轻云淡地回答。“要是不用,我现在就得看着他们把你拖出去。”
陈锦安轻笑,“那还真是多谢你啊。”
“池首辅没来。”
萧恒拍了拍陈锦安的手,提醒道。
陈锦安冷笑,“这两次针对陈家,池首辅都借口生病不来上朝,看来他是不想淌这个浑水了。”
“他的女儿还放在清水庵,若是再被我们反抓住把柄,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低语着,萧远慕不耐烦了,厉声道,“皇叔,你们在金銮殿上耳鬓厮磨,成何体统?”
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羞辱陈锦安,却不料,陈锦安笑道,“哦?这么说殿下想知道我们耳鬓厮磨的内容咯?好,我这就告诉您,我跟王爷说啊,今晚……”
“闭嘴!!”
萧远慕怒喊着,头上青筋暴起。
这陈锦安,分明是把自己当猴耍?
他就是仗着自己有萧恒这个靠山,所以肆无忌惮地在金銮殿上放肆。
这样想着,萧远慕又瞪了萧恒一眼: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把陈锦安斩首示众了!
“够了,天子面前说这些不堪入耳的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张岩同样怒气冲冲地说。
陈锦安看着他们,笑了。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股无形的杀气,连这些在朝堂中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们,也别这股杀气镇住了。
陈锦安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嘲笑他们,就是为了看自己和萧恒窘迫的模样,以此来取笑作乐。
所以,他偏偏不会低头羞愧,反而大大方方的,这样,倒是能让这群人反过来理屈暴怒。
“倒也精彩。”萧恒低声笑道。
陈锦安咳嗽一声,说,“张大人,方才我是想同王爷说,今晚不如主动出击,去抓几个仗着官威,四处欺男霸女的无赖流氓。
“怎么,到了你这里,这些反倒成了不堪入耳的事?那看来,以后我们都别去治理这些败类了,干脆都和您一样,去花街柳巷抱着姑娘,一醉醉一晚上得了。”
“你怎么知……不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