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攥着宋念欢胳膊的头一个人,“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额头上一个圆圆的黑洞,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另外几人几乎同时放开了宋念欢,排列在一起身形站的笔直,异口同声到:“master!”
宋念欢下意识回头看向二楼。
是宴忱。
这是第一次,宴忱的出现让她感觉如此的安心。
宴忱手撑着栏杆,像个君王一般俯视着一楼所有的人。
不。
此刻的他,就是君王。
“Excusez—moi,c’est ma femme!”
宋念欢不知道宴忱说了什么,但他刚说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
用英语和宋念欢道歉。
宋念欢被这阵势吓的够呛。
所以,这地盘是属于宴忱的?难怪他的保镖没有进来。
宴忱抬手将还在冒烟的枪丢给白野,低声道:“把手给我断了。”
白野点了点头,说了句法语后,没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们先是一愣,很快便行动起来将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法国人带走了。
宋念欢回过神来时宴忱已经下楼走到了她的面前。
“在帝都酒吧还没喝够酒?跑这里来喝?”
“不是,宴忱我看见宋喻了,真的我看见宋喻了,你赶紧让人去找,她现在就在巴黎,可能就在这附近。”宋念欢想到自己误闯这里的原因,连忙说道。
宴忱:“与我何干?”
宋念欢听他的回答,顿时肯定了猜想,宴忱真的不爱宋喻。
可是这样对待她的原因呢?是什么原因?
宋念欢愣在原地心里不停的发着寒颤。
“楞着干嘛?还不走!”宴忱看着发呆没有要走的意思的宋念欢,提醒道。
“你不爱她。”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宴忱轻笑了一声,轻挑了挑眉:“你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那你去找她啊!”找到了她,她总是会有办法撬开她的嘴让她说出真相。
可是凭她的能力,太难了。
“找她,然后呢?让我看着她为和你的那一夜愧疚?”
而且找到了宋喻,她是不是,就盘算着离开了?
想都不要想!
宋念欢哭笑不得,原来他还是个会为自己的错而感到愧疚的人。
“可是如果,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呢?”那件事他们两个谁都没有错。
有错的是宋喻,是宋正南和于丽。
而她,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所以你是没有一分愧疚的吗?”宴忱脸上神情微变。
宋念欢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愧疚?那件事我才是无辜的,那一夜我最无辜有罪的是宋喻!你不知道吧,她和你的哥哥早就暗度陈仓,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你,因为你没有机会继承宴家的一切,她喜欢的是你哥哥,不是你!”
现在的宋念欢没有什么好怕的,宋家手里仅有的那张母亲牌,已经失效了。
“宋念欢,说谎话脸都不红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宴忱不怒反笑。
“你信我一次你会死?”宋念欢恼羞成怒,“你那么厉害你去查一查宋喻是不是和你哥哥宴祁一起出的国!”
宴忱缓步上前,每走一步,声音都铿锵有力道:“宴祁从两年前出国到现在!一直都在瑞典!他的身边女人很多唯独没有一个叫做宋喻的女人!你当我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是瞎子吗?”
宋念欢被步步逼退。
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喻明明是喝宴祁一起出的国,她当时还在自己面前炫耀等留学归来,就要嫁给宴祁做宴家未来主母。
他们不可能不在一起啊。
可是从宴忱的话里来看,他们或许,真的没有在一起。
宴忱的人若一直跟着宴祁,他一旦知道宋喻自始至终都和宴祁在一起。
他不可能不知道两年前的事有诈。
可是从他这两年的态度来讲,他是真的毫不知情,还是明明知道,却还是以折磨她为乐?
“无话可说了?”宴忱问,“那就走吧,去吃饭,我饿了。”
说完宴忱双手插在口袋里,在保镖的拥簇下离开了。
宋念欢想自己回酒店,奈何白野忽然拦在了她的面前:“宋小姐,爷的意思是让你一起去。”
“不去!看到他我会吐!”宋念欢的话很是直接。
宋念欢的话传入宴忱的耳中,他沉着脸回头,道:“不去再误闯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等着鬼来救你吗?你的保镖,我可是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