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太不要脸了吧,宴爷不是宋喻的未婚夫吗?”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口接一口的唾沫,快要将宋念欢淹没。
宋念欢听着这些随便一句就将她击垮的话语,嘴唇变得苍白,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她想逃,想逃离这个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谁都找不到自己的地方。
她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转身跑了出去。
现如今她更加确信了,一开始她就错了。
她不应该这么执拗,执拗的找到当年的真相,执拗的想要逼宋喻回来。
如果当初她拥有了那三千万时,就直接逃了,也就不会有什么多事了。
无非是从此以后被所有人铭记一辈子她是抢自己姐姐未婚夫的贱女人。
都比现在要好,都比现在要好上成千上百倍。
那样许致就不会受伤,乔麦就不会死,就不会给宴忱机会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情妇。
让她连一点点找回尊严的希望都看不到。
可是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是的,她错了,她错的离谱。
她居然妄图自己可以一点点的,捡起自己曾经丢掉的尊严,试图看到那些冤枉自己的人尤其是宴忱在自己面前忏悔道歉的一幕。
宋念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宴公馆的。
她只知道这一路,她哭的很伤心,心脏像被一双手狠狠的撕裂了般。
只记得疼了,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飞快走进房间,取到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以及自己早已经取出来的现金,离开了宴公馆。
中途换乘了七八辆车,宋念欢于三天后,到达了这个国家最西边的小村庄。
村子很小,小的可怜。
可是这里没有宴忱,谁都没有,也没有人认识她。
多好啊。
只要不被宴忱找到,她希望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地方。
直到生老病死。
宴忱本以为她只是发脾气离家出走住酒店去了,也没有多想。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宋念欢依旧没有现身。
无论是雅居魅夜还是宴公馆,连一个她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一股慌张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等他预感到不妙时,才发现宋念欢的身份证没了护照也没了。
她跑了!
她怎么敢跑!
宴忱急匆匆的下楼,询问佣人:“宋念欢还是没回来?”
“没没啊,自从一个星期前那个晚上她回来了一趟,就没有再看到她了。”
“你说什么?”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就是宴会的那天?
她回来过然后就跑了?
佣人连忙把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宴忱确定了,她真的逃了。
带着身份证户口本和行李,跑的干净利落。
宴忱只感觉自己的心里缺失了什么一般,空落落的,空的可怕。
他派出了很多人去寻找宋念欢。
可是几天过去,没有她一点点,一点点的消息。
她没有用身份证购买任何票,也没有在哪家酒店做过入住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