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绥林县的人吗?”带着眼镜的男生好奇的问道。
因为没记错的话,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刚上来没多久的。
阮绵绵抬头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
哪里知道那个眼镜男生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我们也是?,不过我们是?贺岗市的,要去京城读书,所以?打算提起出?发去看看。”
眼镜男生提起自己是?贺岗市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阮绵绵,发现?他没有丝毫反应,不由得有些失望,他是?城区的人,面?前这个女生竟然没反应吗?
以?前他要是?遇到下面?县城以?及村子里面?的女生,一听说他是?市区人,总会各种巴结讨好的,但?是?面?前的这个漂亮小姑娘却?没有任何表示。
可能是?因为太漂亮的缘故?
眼镜男实在是?太奇怪了。
阮绵绵不接话,对面?坐着的另外一个女生倒是?嗤笑一声,嘲讽,“张才良,别跟山沟沟里面?的泥腿子说话,她怕是?连贺岗市在哪里都?没听过!”
这个女生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但?是?眉毛上挑,嘴角下撇,尤其是?嘲讽人的时候,当真是?刻薄的模板。
被她称为张才良的眼镜男,有些尴尬的对着阮绵绵道歉,“王琴就是?嘴巴比较毒,心不坏的,你多体谅下!”
一直没开口的阮绵绵,突然出?声,“我不是?她妈,没必要体谅她!”
谁都?没想到,一直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出?声就把人给噎了个半死,尤其是?王琴的姑娘,眼眶都?红了,牙齿磨的嚯嚯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她最讨厌长的比她漂亮的女生。
阮绵绵认真的看向小小,重复,“我不是?你妈,不会,也不愿意去体谅你的臭脾气,只是?希望你出?门在外,可以?留点?口德,不然哪天?当心祸从口出?!”
其实,她原本不想说话的,但?是?王琴这人的表情和说话,实在是?太让人欠打了。
她这话一说,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男生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阮绵绵,目光有些复杂,阮绵绵看不懂,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认识
倒是?王琴有些下不来台,尤其是?阮绵绵的声音不小,整个车厢都?能听得见,大家?都?用纷纷盯着她,王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她现?在不能妥协,她妥协了,不就意味着她错了??
再说了,面?前的那女生,本来就是?山沟沟里面?出?来的泥腿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想到这里,她牙一咬,“我们这种大学生才不跟你这种没见识,没文化的泥腿子说话!”
她把大学生几个字一说,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变了,不在是?之前那副嫌弃的模样。
王琴心里得意的不像话,正?要看阮绵绵敬畏羡慕的表情时,却?发现?阮绵绵一动不动,竟然闭上眼睛,她就仿佛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难受死了。
阮绵绵确实是?懒得理她,先前说那么多话,她都?觉得自己是?浪费口舌,只是?,王琴却?一再洋洋得意,“喂,你是?不是?怕了?羡慕了?妒忌了?其实你心里很阴暗的对不对!”
阮绵绵,“你很吵!”
这下,王琴又卡壳了,连旁边的张才良也没憋着笑了出?来,他之前还觉得王琴这种性格挺好的,活泼开朗,但?是?听到阮绵绵这形容,确实也挺好,这一路,王琴确实挺吵的。
“我很吵?我可是?京城师范大专的学生,以?后可是?要留在京城的,不像你,这辈子只能待在山沟沟,怕是?唯一能和大学生交流的,也只有我了。”
提起自己的身份,王琴有一种迷之自信,自从她考上了大学,周围的人对待她的态度都?变了。
阮绵绵是?真的觉得面?前这个女生不止吵,还没眼色,她叹口气,“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话音刚落,从后面?车厢就出?来了一位穿着制服的列车长,扫了一圈车厢中?的人们,拿着手里的省报,对照着车厢的人看了看,在看到阮绵绵的长相时,眼睛一亮,“你就是?高考状元阮绵绵吧?”
阮绵绵有些诧异,眼里闪过警惕,但?是?看到省报以?后,她点?了点?头,“我是?阮绵绵!”
列车长看了看报纸上面?的照片,又看了看阮绵绵的真人,对比了下,感叹,“你比报纸上照的好好看!”
顿了顿,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有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你今天?坐火车去京城报道,但?是?没买到卧铺,我们列车厢空出?来了一个卧铺,我现?在带你过去吧!”
这算是?走特殊通道了。
阮绵绵却?不为所动,有些防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坐车?”
列车长是?个中?年男人,他家?里的闺女也跟绵绵差不多,把阮绵绵的警惕看在眼里,他把自己的工作证拿了出?来,笑着道,“我是?这辆火车的列车长,至于通知……”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想了想,还是?提了一个醒,“姓白!”
这下阮绵绵立马明白了,等于说她偷偷去京城的消息还是?没瞒住小叔叔,“我晓得了!”说完,就提起了东西,和列车长一块离开了这个车厢。
等她离开了以?后,车厢内就炸开了锅,“哇,刚才那个小姑娘是?高考状元吧?”
“是?啊,我刚看到那个列车长拿着省报上面?的照片来核对人呢!没想到我竟然和高考状元坐一个车厢,还离的这么近!”
一说到这里,先前的人,就想起来和高考状元一块的那姑娘,是?怎么嘲讽状元的了,不知道是?谁笑出?了声,“这可真稀奇,一个大专生能去嘲笑状元了!”
“若是?我记错,那个高考状元可是?被京城大学录取了吧!”一个是?京城师范大专的大专生,一个是?京城大学,别看就差几个字,意义可全部?不一样了。
更何况,人家?先前还被列车长给亲自接走了,他们坐火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王琴一张脸,红了青,青了白,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不可置信,“泥腿子怎么可能是?高考状元呢!不可能的!”她先前喊了那么多次泥腿子,也没听到阮绵绵反驳啊!
“你以?为人家?状元跟你一样高调啊!考个大专就洋洋得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一想到自己一个大专生在高考状元面?前炫耀学校好,王琴恨不得死了算了!
旁边的张才良也没想到,先前坐在他们对面?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高考状元,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玄乎,愣愣的出?了不神。
倒是?一直没出?声,坐在一旁的男生打了他一下,“人家?不是?你肖想的!”这个男生叫袁劲松,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那漂亮女生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不止穿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从容自信的不像话,哪怕是?屡次受到王琴的挑衅,她也至始至终没有发火,而是?讲道理,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教养了。
更何况,能被列车长亲自接走的人,走特殊通道的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不止他想到的,连带着张才良也想到了,还有王琴,她这会更是?后悔的不像话,早知道,她不多嘴了,也不知道那个状元会不会来找他们麻烦。
若是?阮绵绵知道了,定?然要说一句,想多了!
她这会呆在一个很宽敞的车厢,而且列车长口中?多出?来的一个卧铺,不仅仅是?一个卧铺,而是?一个车厢里面?就只有一个床铺,桌上还放了好几种新鲜水果,竟然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显然是?特殊车厢了。
和先前几个人挤在一个座位上的环境,不知道好了多少。
阮绵绵嘴角扬了扬,这种被人特殊照顾的感觉还不错,她转头看向列车长,“您是?怎么联系上他的?”他是?谁?
列车长自然是?知道的,“我跟起琛这孩子是?旧识!”顿了顿,“小姑娘警惕还挺高的呀!这是?好事!”要是?他闺女出?门能够有这般警惕,他也算是?放心了。
阮绵绵笑的腼腆,倒是?没在问下去。
列车长看了一眼车厢,嘱咐,“你若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喊我,我就在最前头的车厢!”
阮绵绵点?了点?头,“谢谢您,麻烦您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费心费劲的,她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绥林县离京城很远,这一坐就是?接近三十个小时,饶是?阮绵绵在这种卧铺车厢,也坐的很不舒服。
更不用说,若是?坐在那种几人挤在一块的位置上,阮绵绵觉得,她高估了自己吃苦的能力。
下车了以?后,人潮涌动。
阮绵绵一出?车站,就瞧见了在人群中?特别显然的白起琛,他站在车旁,而他身旁跟着的田六子手里则举着一个高高的牌子,上面?写着阮绵绵三个大字。
但?是?高举牌子的田六子被人瞩目的目光反而少,反而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小叔叔被人频频回望。
阮绵绵发现?,不管在哪里,小叔叔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他不过就穿了一件黑色短款外套,却?越发显得腿长一米八,更让人瞩目的却?是?那一张脸,眉如远山,清隽俊美,和普通人的长相来说,他的长相实在是?太出?色了。
饶是?阮绵绵见习惯了,眼里也不由得闪过惊艳。
她看呆了去,白起琛可没有,一早就瞧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过一段时间没见,小丫头的似乎张开了一些,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他长腿一迈,顺势把阮绵绵揽到了自己怀里,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你个不省心的小东西,提前走,倒是?和我说一声呀!”
当初两人可是?商量好了,白起琛先回京城,等阮绵绵确定?出?发的时间以?后,他在开车去绥林县把她给接到京城来,谁知道这小东西胆大包天?,自己一个人揣着几万块钱上了火车。
她不知道火车上的坏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