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完，对面一直不回复。
他抱着手机等得手都酸了，对面终于弹过来一条消息：
【Fox：我们队的小孩我护着，你介意？】
楚宵沅原本觉得没什么，但看到这句话依旧有点戚戚然。
他总没必要吃落落的醋，回了一句：“怎么可能。”
对方就彻底没消息了。
最近在转会期没什么赛事，一点儿风吹草动被闹大。
到了晚上，下午直播的事情已经被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直接将楚宵沅的直播间回放链接贴到贴吧和各大论坛。
【原本觉得这个BLU韩援挺厉害啊，也没蹦哒几下就被GOD弄死了啊。丢人。】
【Fox还是出手了，这算是要和BLU正面刚吧？】
【BLU几个有名的战队都邀训练赛了，接下来很可能就是约GOD，不过也没什么看头了吧，BLU俩韩援不都被Fox按死在直播间了吗？】
【说起来，也可能是对方轻敌，把精力放在那个叫Copper的小主播身上了。】
【哈哈哈，这个小主播是真的惨，前面骂得那么起劲儿，结果一下被人阴了。】
【转会期还没开始多久吧，我看GOD要不要再找找突击手，这个小主播可以啊。本土赛区给我冲！PCL牛批！】
战队经理王嘉成第一时间嗅到□□味，连忙去调查，看着直播间里连骂一长串不带喘气的Copper，他不由感叹：“这小主播嘴皮子够溜啊，不过幸好只是他开骂，落落没说话，否则联赛那边又得找事。”
大厅里，一队首发队员们都在。
猫屎听他这话不乐意了：“我们又不是怕他，才成立几天啊，就这么嚣张，几个杂碎就敢跳到他太岁头上蹦迪。我看Copper就是骂得好。”
林书云冷静分析道：“不过后面出现的那两个韩援确实有些厉害。在韩国赛区的人气渐高。不知道为什么会到我们赛区来。”
猫屎皱眉：“还能为什么，金主爸爸有钱呗。可也太不讲规矩了，练习赛结果也到处宣扬，还他妈给我匿名，他们都嚣张成那样了，当人都是傻子？”说完，他转头问，“队长，你怎么看？要不咱再找找突击？”
他小心地瞄一眼落落，说：“虽然说落落是很不错，但咱整体实力确实掉了。FRE都输给他们了，我们……”
落落微抿唇，点点头：“嗯嗯，不用担心我，战队利益最高。我也希望能尽快找到好的突击手和大家磨合，准备新的赛季。”
顾庭燎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到这儿了，他开口：“所有人认真训练，还没上场就想着输，就不用比了。还有，落落，不许松懈，我定期检查你的水平。”
落落小心点头，其他人继续屏息看着他，等他说。
“其他人回去训练，我和王哥聊一下。”
到了一楼顾庭燎那间办公室，顾庭燎坐下来，面色冷峻。
王嘉成坐他对面，有些惴惴不安：“Fox，国内突击手现在真的有点儿缺……”
“基地的大门是怎么回事？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出？”顾庭燎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王嘉成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说凌晨楚宵沅是怎么出去的。他忙不迭解释：“这个大门进是得输密码，可出就……”
“……”顾庭燎抿唇，半晌无声。
王嘉成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试探着问：“那突击手真不找了？”
“找，但是宁缺毋滥。”
顾庭燎面上没多少情绪，只是想起什么眉梢微蹙：“BLU有跟你约练习赛吗？”
“啊？哦哦，这倒没有，你放心，他们要是约了我肯定拒绝，听说之前FRE答应，也是应该BLU开价极高，一场20万。啧啧，真是当钱不算钱……”
“约了就答应。”顾庭燎突然打断他。
“啊？”
“不过价格提一提，两倍。”顾庭燎冷嗤冷下，“不是有钱吗？多送点。”
王嘉成傻了，这也行啊，他犹豫，“那咱要是输了，不怕影响士气吗？”
顾庭燎这时忽然回头看他，冷冷道：“你觉得是在赛前输好，还是在比赛时输好？”
“……”王嘉成没敢说话了，忙找补：“嗐，我这乌鸦嘴，一个新战队怕什么，不会输！”
顾庭燎没理他，站起身走了。
自从那次在直播间惹到了BLU的人，楚宵沅的直播就一直不大好过，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雇佣了多少演员和挂壁，总被他遇到。
现在除了熟人，他几乎不和陌生人匹配了。
要是迫不得已匹配到有点奇怪的陌生人，开局直接将队友击杀。
【队友祭天，法力无边。】
【主播果然是头独狼啊，不过这两天BLU的人好像也没怎么出现了？】
【我知道，内部消息说，BLU去约了GOD，今天下午比，应该没时间来管这小主播了。】
【GOD答应了？本土赛区的节操不要了？这种战队也同意？】
【听说BLU出了四十万高价，四十万就一局！嗐，豪门战队的风骨没了……】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个大主播今天就开竞猜了，就猜是GOD赢还是BLU，我手痒痒，可惜前一阵被个坑逼主播坑光了猫粮……主播，你知道是谁吧？】
【坑逼主播，开竞猜啊，我也要玩！】
【坑逼主播，开竞猜啊！】
【坑逼主播，开竞猜啊！】
弹幕瞬间被这句话洗脑，顶着压力开了竞猜。
BLU约GOD练习赛这事，落落没跟他说，可能是内部练习赛不方便透露。
他开了竞猜，没兴趣玩下去，改标题成看电影，找了部电影放着，心不在焉地偶尔瞟一眼手机，摸出一颗奶糖含嘴里。
弹幕们讨论得热热闹闹的，十句有九句都说现在应该是比了快半小时了。
楚宵沅咬着嘴里的糖，腮帮子微鼓，老电影两个小时，比赛三局两胜，最多一个半小时。
电影快播完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在弹幕上发什么内部消息。
最后，网上完全没有匿名比赛结果爆出来，逗猫TV的竞猜以无效竞猜失败。
楚宵沅又播了两个小时，把直播关了。
心痒痒地想问落落，又怕他为难。
但是落落明显是藏不住事那种……难道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