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翎雪坦白自己是白司臣女儿的那一刻，季长山就大概知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季家跟黑魅有关系这个就算傅翎雪知道，他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傅家眼线众多。
可傅凉竹带着蓝桉去白家旧舍拜访，傅家不偏不倚，刚好要在蓝桉出现以后来星源争四大家的位置，还有黑魅那块地，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多了可就刻意了，如果不是其中知道内幕的跟傅家通风报信，这一切不会来得这么碰巧。
傅翎雪试图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可是很显然，已经晚了，掩饰无用，索性她酒大方承认了。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姑姑是白家的人？”
放下茶杯，傅翎雪正襟危坐看向了季长山。
季长山摇头，“以前只是怀疑，刚刚才确认。”
靠，傅翎雪暗骂一声，是她暴露了姑姑的身份。
“她什么时候回来？”
季长山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平静，平静到让傅翎雪感觉到了来自四方的压迫，她蹙眉，“你怀疑是姑姑炸的黑魅？”
季长山往杯里添茶，茶杯里的缭绕烟雾升出来让他脸上的表情更讳莫如深。
“不排除这个嫌疑，蓝桉在黑魅活了二十年她都不曾让她离开，偏偏她能预测准时机，黑魅被炸的当晚将蓝桉送出去？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垂在膝盖上的手掌微微握拳，傅翎雪的眼眸沉了又沉，“如果是她呢？”
季长山唇角微微一勾，他抬头，狭长深邃的双眼停在了傅翎雪的脸上，“若是有人炸了傅家，你会怎么办？”
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程度，傅翎雪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又摇头，“不可能，若真的是她，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处境。”
“什么处境？”
季长山倒是很好奇。
“姑姑来西岸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浑身灼伤，她又同我们说了许多话，然后就昏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不然回来争这位置的，不会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