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光则是?在一旁整理?行李和包袱,他动作放的很?轻,生怕弄出什么动静,会打扰到儿子看书。
看了?一个时辰往年院试的程墨,顾云浩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便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此时却看见?顾长光正在准备打地铺。
其实这客房的床算比较大的,足够睡下两个人,但他爹还是?坚持要打地铺,说是?免得影响了?他的睡眠,第二天没精神看书。
上一次府试的时候,他们住的那个房间里刚好有?个竹榻,顾长光可?以?睡竹榻,顾云浩便依了?他。
但这次的房里没有?竹榻了?,顾长光一说打地铺,顾云浩便怎么说也不同意。
一时间两父子僵持不下,最?后可?算是?想起了?楚毅房内有?一空闲的竹榻,便叫掌柜的找人搬了?过来,方才解决了?顾长光睡觉的问题。
次日一早,四人相约一起到府衙领取了?考牌,又?在街上买了?院试一应需要的文?房笔墨等物,便回到了?客栈。
刚进门,却见?一名士子赶在他们前面挤了?进去。
那人一脸颓然困顿之色,行动间似乎还带着几分?醉意,身上衣衫穿的也不似寻常士子一般整齐。
都这个时辰了?,酒居然还没醒,也不知道这人到底醉得有?多厉害……
顾云浩一向?最?讨厌这种醺酒之人。
他素来谨慎惯了?,一见?着那人便皱了?皱眉,随即拉着楚毅等人止住了?脚步,只?准备等那人上楼之后,他们方才上楼。
前世多的是?醉驾酒驾的人,顾云浩最?是?觉得厌恶,毕竟这不仅是?对自己的性命安全的不负责任,更是?坑害旁人。
现在正是?院试当前的关键时候,可?是?要离这种人远一些,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于?那人而言是?自找活该,而对旁人来说,便是?无妄之灾了?。
“你们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没?”胡宇凡有?些尴尬地问道。
“不就是?一股子酒气嘛,在这样的时候,居然不好生用功,还有?心情喝酒,哼!”
楚毅不屑地看了?那人离开的方向?,冷冷一哼,说道。
“哎呀,不是?酒气,难道你就没闻出来别的?”胡宇凡急了?,又?似不好直言的样子,急得很?是?娘气地跺了?跺脚。
“你是?说,他身上的脂粉之气?”
李文?旭皱了?皱眉,一脸平静地道。
此言一出,顾云浩跟楚毅皆是?愣住了?。
他们只?看着那人似醉酒未醒,又?一身的酒气,除此之外,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个……
“可?不就是?嘛!他刚刚是?从我身边过的,那香气都要熏死人了?。”
胡宇凡苦着一张脸抱怨,随即又?面带尴尬地说:“你们说,那人不会是?去了?那种地方吧……”
“不说那人了?,真是?恶心。”
听了?这话,几人皆是?面上一红,随即又?觉得心里一阵恶心,便不约而同的不再提及。
每到应试的时候,总有?些自诩风流才子的读书人,流连于?青楼楚馆之中,其中许多还是?些寒门子弟。
顾云浩心里对此种人更是?嫌恶非常。
在这个时代,读书本来就是?件奢侈的事?情。
对于?寒门之家来说,都是?要全家人省吃俭用方才能供养得起一个人读书,更别说科考所费的银两了?。
现在院试临近,不说好生温书备考,以?待高中回报父母亲族,却是?拿着家里人的血汗钱到那种腌臜的地方鬼混……
“可?恶可?憎。”
顾云浩忍不住挤出了?这几个字。
“罢了?,那是?人家的事?,跟咱们无关,我们还是?好生准备吧,我想着今明?两天,抓紧把前两年越省院试的程墨读一遍。”
见?那人上了?楼,李文?旭便拉着几人一面上楼,一面说道。
“看程墨有?用么?难道还能考题重复?”胡宇凡接着道。
“我觉得应该有?效果,你看啊……”
……
时间一点点流逝,院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顾云浩几人除了?吃饭的时候见?面说上几句话,平时都在自己房间里埋首苦读。
在紧张的备考之中,八月初六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些事情,更新的晚了,大家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