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完,父女两人抱头痛哭,旁人听了,碍于国公府威势,不敢多说,却是也眼角带泪。
小厮大怒:“好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打,狠狠打,我们少爷看中的人,还没有得不到得。“
说完,小厮意有所指得看向任舒。
任舒挑了挑眉,笑了,让王昫惊艳了下:“你说得很好。你们家少爷看中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我任舒想走的路还没人能阻拦。“
也不等王昫回话了,一脚就踢飞了小厮,其他镇国公府下人见了忙上去帮忙,场面一度混乱,围观的百姓纷纷往后退了百米,只因现场不是之前是镇国公府的人围着父女两打,现在是任舒和镇国公府的人四处乱打。
王昫万万没想到一个尚书府小姐战力如此凶悍,之前那个被打的汉子被众人直接忽略了。
他这次出来总共带了十三个人,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有七个人倒地不起,眼看着人数节节攀升,他恼得也冲向了任舒。
王昫虽然没有和自家哥哥们一样上过战场,府里的老太君和她母亲都很宠爱他,但也是从小跟着师傅正儿八经学过武的。他自信定能拿下一个文官家的娇小姐。
结果没过十招,他就和下人们一样被任舒一脚踹在了地上。
“咳咳——”王昫痛的咳了两声,暗道这是什么怪物,他竟打不过她。
有小厮爬过来想扶起他,奈何自己一时都爬不起来。
任舒一把抓起王昫,对着躺了一地的镇国公府下人道:“回镇国公府叫人到擎天观接人。”
说完,带着王昫上了马车,等兰香爬上来,就命车夫走人。
那对父女和围观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等马车走过才回过神,女子对着那马车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扶起父亲。
兰香作为一个丫鬟,此刻很无奈,心情很复杂。自己服侍的小姐太强了,她连劝诫都不敢,可看着马车里疼的蜷缩成一团的镇国公府嫡幼子又不得不开口:“小姐,这样没事吗?王公子受伤也就罢了,可您和他共处一室,旁人若知道了···”
这话真是废话,刚刚他们上马车的时候旁边可是围着好多双眼睛的。
兰香硬着头皮接着道:“旁人若知道了,您的名声怎么办?”
她真得要哭了,女子的名声是多重要的事情,若是被周沁知道了,不会对心爱的女儿做什么,但绝对会趴了她的皮。
任舒悠哉得喝茶,没有说话。
“听到没有,快放了小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就等着沉塘吧。小爷绝不会娶你!”
任舒放下茶碗,颇有兴致得逗他:“无妨,我让我祖父到武德帝那请到赐婚的旨就行了,你不想娶也得娶。这么占便宜的事情被你捡着了,你就偷着乐吧。”
王昫惊恐道:“你敢!”
“敢不敢的谁说得准呢。哦,对了,我中邪了,可不要挑战我,万一我邪性发了,把你剁了或者宰了,你可不要怪我。”
“你敢!我父亲是堂堂镇国公,镇守西北,连陛下都忌惮几分,你敢杀了我,你一家子都逃不了。”
王昫色厉内荏得道。
“怎么老有人拿任府威胁我?”
任舒从小桌上的匣子里取出一把小巧的银质刀在王昫面前比划,冷冷道:“我虽不在意他们死活,但我现在讨厌听到这话。你再说句威胁的话,我就在你脸上划上一道,你这清俊的脸可就没了。”
王昫慌张道:“你敢!”
“啊——“兰香惊呼一声,双手捂脸不敢看。
任舒已经在王昫左脸额头上化了一道,血即刻流淌了出来。
“你觉得呢?”
王昫紧闭着嘴,全身抖个不停,再不敢说一个字。
任舒见了,将小刀扔到一边,闭目养神。
兰香不敢劝了,沉默得坐在一边。
王昫愤恨得盯着任舒,半响竟淌了两道眼泪下来,怕被看见,忙用衣袖擦了。
如此一路安静得到了擎天观。
到时,擎天观已经准备关门了,守门的小道童见只一辆青帷马车也没有其他下人跟着,很不屑得说道:“明天再来吧,今天关门了。”
任舒扔出一锭十两银子,指着身旁站着的王昫道:“他是镇国公府的公子,特来拜见天尊和观主的。且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想留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小道童将信将疑得打量王昫,见他衣着是华贵,可形容却狼狈,但手里的银子却是真的,看在银子的份上他就去跑一趟腿,便道:“各位稍待,容小的去问问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