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如今人确实少,但不是因为去进修了,而是那些人,都没了。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没了,血肉都没留下。
而且,不仅仅是他们道观里面的道士,那些曾经是他们道观虔诚的信徒,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那些曾经将他们道观奉为神明的信徒们,都曾经跪在殿中供奉的神像面前祈祷过自己的愿望并且都实现了,而且许得越大的,实现的几率就越大。
他们的胃口越大,对弥山派的虔诚度就越高,他们不停地祈求心中所愿,然后大部分都实现,而且,他们对供奉的投入就越大。
但最近这两天,他们突然就没有动静了。
“信祁,你过来。”正在扫地的人被喊住了。
他转身一看,冲跟前穿着的深青色道袍的老年人行了个礼,“观主。”
被唤为观主的老人面容和蔼,脸上的皱纹被岁月填上了沟壑,他脸上的老人斑被苍白的脸色衬托得更为明显。
“信祁,你随我过来。”
这话一出,明显可以感受到,穿着浅青色道袍的年轻人脸色一僵,“观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观主眉目慈悲,轻声道:“你随我来殿内。”
那名名为信祁的年轻道士神色一紧,然后抓着扫帚的力度更大了,他似乎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观主。”
这个道观的邪门他是知道的。
刚进道观第一日,他看见那些所谓师兄们对着大殿上的神像跪拜虔诚,似乎嘴里还念念有词,他也跟着茫然跪下,但口中却只是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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