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鸾见他示意地看了看纸,迅速地将纸收起来,满是戒备。
“不需要。”
傅安顿觉气短,她不需要,可他需要啊。
“你看到了?”赵青鸾试探。
“我说的是茶水洒了。”
“我说得也是!”
她莞尔一笑,笑得傅安周身不适,做妻子的需要如此提防丈夫吗?
不就是个阮青云吗?
他是她名正言顺地丈夫,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需要因着外人防他?
随后他又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抚,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应该谈谈同她合作的事,毕竟离皇帝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各有一副心事。
赵青鸾心慌慌地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他是不是想对阮青云不利。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必须把话说清楚。
“今日不是当值嘛,你怎么会在家里?”
“回来取件衣服。”
“可衣服不在我这儿。”赵青鸾温柔地笑了笑,说完她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也是啊,看来我走错地了。”
傅安暗觉自己嘴笨,他应该留下找个时机将话挑明。
“你等等走……”
“我还有话说。”
二人异口同声皆愣住了,对视一笑。
“你先说。”
傅安谦让:“还是你先说吧。”
“进屋说还是站在外边说?”
二人隔着一堵墙一扇窗,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傅安又不大想撒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夫人,三小姐来了。”丫鬟通传的声音还未落下。
傅瑶就甩着衣袖进了院,看到傅安站在廊下,傅青鸾自窗口露出身形。
“哥,你怎么在这儿?赵青鸾你也在!”
赵青鸾看着被傅安甩开的手,瞥了瞥嘴,有些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没有变。
她这名正言顺的正妻没到这种时候都跟见了主母的外室一样,鬼鬼祟祟。
“这是我的屋子我自然在了,小姑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了?”
傅安打圆场:“不是不能来,是你嫂子久病未愈怕给你过了病气。你没瞧见我同她说话都得站在窗外吗。”
傅瑶闻言心情大好:“是母亲让我叫嫂嫂的。”
赵青鸾颇为心烦,就不能让她过两天安生日子嘛。
郡主这回叫她来,是替宁王要些名贵药材,什么只要她家铺子里能找到,出多少钱都行,分明是想白嫖。
药材店是她家的,她夫家外祖病了能收钱么?传出去不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唯利是图。
可她这般给了药,非但没人记着她的好,还当她好欺负。
宁王也只会承郡主的恩,给郡主当靠山。
她是多想不开要花钱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