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阮青云也觉得无地自容,将花塞到她手里,灰溜溜地走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赵青鸾里外不是人一股闷气堵在心头,举手欲将花砸了,看着上面的蝇头小楷抄写的佛经又强强忍住,她爹竟还在怀疑她动机不纯?
赵青鸾不服气,怀疑她就算了将火一股脑地发在阮青云身上是什么意思?
她追了回府,将花搁在桌上。
“爹,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
赵瑾摇头:“我同你娘生没生孩子,我不比你清楚吗?”
“您要真清楚,那你要怎么解释他和赵白露是同一天同一个客栈出生的事呢?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赵瑾语气不善的拍桌,显然火气不下:“够了!”
赵青鸾错愕地看着往日平易近人的父亲,心中颇为震颤,父亲何时这般无缘无故地发过火呢?
赵瑾也觉得严厉了些,压了压火气跟她解释道:“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够善待他了。”
“这?这也叫善待?”
赵青鸾自嘲地一笑,或许是她错了,生恩未必及得过养恩,或许……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认回遗落在外的骨肉。
“爹,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您。您往日对着谁都是平易近人的,就算他同我没有半点血缘也是同我交情不错的朋友,我好心引荐,你便是有在多意见对他诸般不待见,也要下了饭桌在同我说,哪有人一进门就翻脸的,你让我往后还怎么同他来往?”
“一个鸡鸣狗盗上不了台面之辈,你往后还同他来往什么?”赵瑾气咻咻地说道。
赵青鸾瞬间意识到是他爹认错人了,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爹爹认错人了,你没瞧见他身上的官袍吗?他虽寄生普通百姓之家,却是靠自己的才学中得了今科状元,往后也是个前途无量的后生仔。”
赵瑾愈发生气:“因为他是个前途无量的后生,正好应了你的盘算,你就从你娘当年产子的客栈查起,你就逼得你姨娘为此事奔波早产,对吗?”
“我!”赵青鸾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又觉得这问题颇为可笑,“我查客栈和姨娘早产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孩子早产的账要算到我头上?”
一口闷气憋得她难受,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猜测就那样对阮青云。
“哼,是我让她回来的,还是我让那马车翻的?是我让她早产的?还是我让她大出血的?我要真那么厉害,想想就能万事顺意,早就称心如意了。该不会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查出来才赶着回来吧!”
“赵青鸾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人话吗?”赵瑾些许失望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我是最了解的,你从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一定是那阮青云从中离间吧?你不必联合外人和你弟弟争,爹说过家产是你的就是你的,绝无半句虚假。”
前世今生让她有口难辩的时候不多,这是第二次,她说不争是真的他爹却不信她。
“我没本事我承认,但我不准你这么诬蔑阮青云,他才十七岁就能中状元,即便他不靠任何人往后他也能平步青云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