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鸾晃着她的胳膊软磨硬泡:“哎呀,别管那些铺子不铺子的了,你就跟我说说呗,是只有我一个不知道呢,还是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呢?”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按理说我做衣裳也没背着谁,说是做给我弟的她们都信了。可连你都不信,谁知道她们是真信还是假信。”
“什么叫连我都不信,你也太能埋汰自家主子了吧,我就有那么不靠谱?”赵青鸾见她嘴严得很,便退而求其次地问,“你不说他字甚名谁,总得说说你们怎么相识的,你怎么喜欢上他的吧?”
“那你又是怎么喜欢上姑爷的呢?”
赵青鸾挠了挠额头:“我又不喜欢他。”
“巧了,我也不喜欢那人。”
赵青鸾不服气,这个银铃怎么这么鸡贼,竟拿她的话来赌她的嘴。
银铃略微停顿了一下:“我是真的不喜欢他,我其实不大明了所谓的男女喜欢是什么,只是见你和如意都有了喜欢的人,难免会羡慕。”
“无论你们伤心痛苦也好开心也罢,都是因为一个同你们交心的人,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你们从不曾后悔遇到过那样的人,我想这或许才是爱情,不强求不怨怼,好聚好散。”
“虽然挺为你们可惜的,但我觉得你们很勇敢,一次次勇敢地去抓住那些可以抓住得幸福,一次次地让自己不后悔。”
“所以当他同我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时,我觉得这可能是抓住幸福的一次机会,他问我可许了人家时,我其实有所预料,心想这等低劣手段,谁会应你啊。”
“我确实没那么喜欢他,但有时看他写给我的信,事无巨细地说着书院里的趣事,写着韵脚憋口的情诗,会觉得有一点点开心。”
银铃笑了,脸上也久违的出现了一抹红晕:“那种开心是同小姐们在一起没有过的,充满了期待,充满了欣喜。”
“原来距离是这样美妙的东西,有人隔着千山万水只为问你一声吃了没?因为读书的缘故,一旬只能写一封信,可我没回都能收到厚厚的一塌,我有时觉得他太罗嗦了。”
“可每每读完之后,又觉得读不够,这算得上是喜欢吗?”
赵青鸾噘着嘴巴:“当然了,说得我都有些羡慕了,选个喜欢自己的可比选个自己喜欢的强多了。”
银铃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可少来吧,我瞧姑爷待你正经也挺好的,整天跟你屁股后面,娘子长娘子短娘子今天好不好看,整天一把一把的狗粮往我们嘴里塞,你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呸呸呸!别跟我提傅安怪晦气的,还是说说你的小情郎吧。”
银铃眨巴眨巴眼睛:“该说得我都说完了,他就做了这些,你答应我的可别告诉别人。日后我嫁人了,可不想让旁人知道。”
“那你跟着赛神医义诊的事有没有跟他说?别人家巴巴地从书院赶回来了,心上人还不知道搁那座山啃树皮呢。万一没掐准回来的时间,遇上你又丑又脏跟个要饭的一样,那这眼瞅成了的婚事不就凉了吗?”
银铃气的推她:“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爱埋汰人的主家,这茬你什么时候能揭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