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婆见面先是叫了一声“无量天尊”,自称姓王,幼时便在青云山真元观出家。她巡视了一番,又念念有词,烧了一道黄纸开了天眼,道:“夫人,公子,姑娘这是狐邪附体。”她又说了一些症状,与章雅恩发病时的症状分毫不差,她还说了几句话,那正是章雅恩病中胡言乱语之词。
贺氏也暗暗惊心,王道婆不曾来过章家,派去请她的人是东苑里掌事的,不曾进后院,对后院之事不甚清楚,就算有心透露给这道婆,也不会知道的这般真切。
“可有破解之法?”贺氏问道。
王道婆道:“夫人不必担心,贫道一定竭力所为,姑娘暂无性命之碍。”
“她这是怎么了?”贺氏问道。
王道婆道:“招惹了狐邪。”
“这……唉,这可如何是好?”贺氏关心则乱,也不求细问,只想着如何救章雅恩。
王道婆又道:“这狐邪虽功力深厚,但入体未深,待贫道做一番法,与它商议,请走便算了。毕竟,它也不曾害了姑娘性命,贫道若是贸然除去,恐怕会惹来其子孙同门的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
“真人请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贺氏道。
王道婆要了香案、烛火等物,清了场子,摆上自己所带桃木剑、黄纸符,做了法事,好一番念念有词,入定深处,身后冒烟,额角冒汗,末了,才缓缓睁开眼,道:“这狐邪甚是厉害,贫道与好一番交涉,已然谈妥。要去城北狐仙庙里给它塑金身,并在庙前种一片桃林,否则,它绝不善罢甘休。夫人可去看看姑娘,应该醒来了。”
贺氏正要派人去看章雅恩,章雅恩的贴身小丫鬟就跑过来了,惊喜道:“夫人,姑娘醒了,高烧也退了,这会子说饿,奴婢能去为姑娘弄些吃食吗?”
贺氏喜道:“这真是太好了。谢谢真人。”她使了个眼色,一个丫鬟送上去一个鼓鼓的荷包,“一点心意,还请师傅收下。这塑金身、种桃林之事,可否请师傅代劳?所需银两,我另行支付。”
王道婆一看那荷包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五十两,喜不自禁,自然是连连答应,“无量天尊,夫人真善人,这些活交给贫道即可。”
贺氏道:“真人可知为何这狐邪找到我儿身上?我儿近来一直居家,不曾外出?”
王道婆问:“那可曾带了什么物品家来?可否让贫道进姑娘房间再详细探查一番。”
贺氏道:“道长请便。”
王道婆进了章雅恩的屋子,章雅恩正被丫鬟服侍着喝燕窝粥,见了王道婆进来,问:“这是何人?来我屋子做什么?”
贺氏急忙制止,道:“这是请来的道长。”又一顿小声安抚。
只见那王道婆是一顿念念有词,喝了化符水,开了天眼,扫视一圈,径直走到梳妆台处,拿起一个物件,章雅恩见状:“你怎么乱拿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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