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的不得了,赵文骁家的两层小楼挂满了五彩光点。
杨母去厨房煮桂圆大枣汤的时候,梁白玉溜到了二楼主卧,他一进去就被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及时掩住嘴才没搞出大动静。
赵文骁床上的被子鼓了个包,杨鸣在里面窝着,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就跟脆弱的小婴儿似的。
“谁……”
杨鸣的感官正是敏感的时候,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赵文骁的第三者气息。
“是我。”梁白玉站在床的不远处,隔着点距离,免得刺激到他。
被子包一抖,接着就冒出发颤的警告:“你来来来干嘛的?”
“当然是来看你。”梁白玉关心地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杨鸣把被子掀开一小块。
那一瞬间,大量的信息素涌了出来,无助又焦虑中充斥着强烈的粘腻感。
杨鸣抖着手快速把被子捂起来,蚕蛹一样缩在他的安全空间。
临时标记的有效期因人而异,涉及到体质跟代谢,没有一个标准的时间,杨鸣倒霉催的,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就已经不太行了,他的生理上急切的渴盼alha,身体湿淋淋的,熟透了,也已经做好了成|结的准备,可他心理上还在艰难的抵抗。
梁白玉满是怜惜:“看你可怜的,做oga不见得有多好啊。”
“你……你懂什么……”杨鸣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上下两排牙齿咬住,说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要是不好,你为什么说自己做梦都……都想当……”
“天要塌下来了。”梁白玉忽然道。
杨鸣打着颤骂骂咧咧,说他放屁,胡扯,还脆弱的爆哭起来。
“原来你也不是我说什么话都信啊。”梁白玉挠着眉毛嗤笑,“傻小孩。”
床上的杨鸣突然发出急促的喘息。
这是赵文骁过来了,就在门外不远,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强大的信息素流进房里,丝丝缕缕的朝着床的方向聚集,没有半分压迫与性|欲的意味,不会让oga感到不适。
很明显的正人君子做派,给足了尊重。
杨鸣的呼吸逐渐变得平定。
“白玉,你别在里面待着,会不好受。”赵文骁压低声音。
梁白玉转身离开房间。
赵文骁一等梁白玉出来就收了信息素:“他明后天就能稳定不少。”
“你也挺能忍的。”梁白玉意有所指,口吻里充满了敬佩。
赵文骁谦虚低笑。
楼梯是水泥的,干净倒是干净,就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