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说他可以派别人救她,比如影侍卫!毕竟他身份高贵,又是主子。下水了没事倒好,要是有个好歹她也不用活了。
“以身相许?”她正想着,若是残了还得以身相许。没想到嘴巴一秃噜给说出来了。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什么?”秦夜冕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他之所以这样问,无非是想打断她的话。因为同样的话,影已经说了一下午了。
可他没办法解释自己当时的行为是冲动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现在他想清楚了,是一时冲动没错。
“大人·····?”篱落懊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唉,看来自己在大人的心中,离良家妇女又远了十万八千里了。
其实她没想错,男人确实因为她的话,心里有了些变化。
“大人·····我开玩笑呢。”她企图解释。
“玩笑,哼?”男人冷哼一声。
“难道你还以为我真想以身相许给一个断袖吗?”她心里不免嘀咕。
“断袖?什么断袖?”男人的声音如北风过境般响起,吓了她一跳。
其实秦夜冕就听到了这两个字,其他的没听清。
“大人,不是的,小人·····。”篱落没想到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尤其此时男人的脸色黑的跟阎王一样,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其实她不知道,只要她一害怕就会自称小人。而这个毛病似乎只在男人面前才会出现。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是胡说八道的,并不是说您。”她拉他的手,想讨好他。
可男人不说话,也不看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篱落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覆水难收了。她真的很懊悔,怪自己嘴巴太快。
“大人!”想了想道,“大人您说吧!小的怎样谢您,您才不生气?”
说真的,这男人不生气的时候已经挺吓人的了,这一生气就更恐怖了。
“你说呢?”男人声音冰冷,睇眯她的眼神也同样冰冷。
她哪知道啊!男人心海底针,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
让她自己说,她敢说嘛她!一个说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小的身上可有大人想要的东西?”她试探。
其实她想说身上随身携带的挂件什么的。
可她忘了,自从男装以后,她的那些首饰都收起来了。唯一一个挂在腰间的玉佩今天也没带。
“什么东西?”见她态度诚恳,他倒也不生气了。
反正这丫头一天到晚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他与她置气没必要。
“比如······。”她想了半天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时,她发现男人一直盯着她的唇看。突然就想起在水里他为她渡气的事。
妈呀!他不会是想把她的嘴给切了吧!可这事是他自己做的,和她没关系呀!
再说了,这种东西她也没法赔他不是。最多只能赔他一个吻,嘴是万万不能给他的。
还有她的初吻也没了,找谁赔呢?不过这话,她也只能想想,说是万万不敢说的。
“大人,可以用别的换吗?”比如头发什么的?她想来想去,感觉取走后没影响的,大概也就属它了。
“换什么?”男人对她说的话有听没有懂。
“大人,没了嘴很难看的,而且连吃饭都会成问题。”
她都快要哭了,自己的初吻没了就算了,现在连嘴都快保不住了。
“说什么呢?”秦夜冕一个毛栗子敲在她的头上。
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些奇葩想法。以为他是恶魔吗?要割她的嘴。
“大人!疼!”篱落抱着脑袋,一声哀嚎。
心想,不是就不是嘛!干嘛打她呀!还打得那么重。
见她一边用手揉着,一边上蹿下跳像小猴子似的,男人不免有些好气又好笑。
见他似乎心情好了一些,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篱落大着胆子道:“大人,您觉得头发怎么样?”
她还是想把该还的人情给还了,省得哪一天人家一个老大不高兴又来取她的嘴。
头发?她这是想要他的承诺吗?男人一听手一抖,沉默了。
其实篱落不知道,古代人都是极为重视头发的。
赠发这样的事,大多是相爱的两个人互表衷肠用的。
还有就是在男女结婚时,都会各取一小撮绑在一起。名为结发夫妻,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之意。
“大人,要不我给你包个大红包,略表心意如何?”
见男人似乎不大喜欢头发,她想来想去也就想出了这么个稍显俗气的办法。
说着,她不等男人反应,立刻开始找身上的钱袋子。
“诶,钱袋子哪儿去了?”她在身上找了好几遍都没找着,“大人,你救我上来的时候可有看见我的钱袋?”
“没有。”
没有?那她的钱袋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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