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段路不长,好在他的身体炽热,一床棉被又早已准备妥当,所以少女并未醒来。
就这样两辆马车连夜启程,一辆由糖王驾驶,里面坐着秦夜冕和篱落。一辆由热血驾驶,里面坐着花离歌和傻子。在缓步出城的众多马车里倒也寻常。
可若是仔细瞧,定能发现马车前奔驰的众多宝马中居然有一匹极为出尘的骏马,那便是赫尘的身影······。
它们迎着风踏着雨在黑夜里疾驰·····。
哪怕看不清道路,唯有一盏马头灯照亮前面一隅的方寸都没能拦阻那飞速前进的轮子将雨水和风统统甩在身后的步伐。
人说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可又有谁知道若是没有迫不得已谁会舍得让如此宝贵的骏马做这样的事呢!
所以一夜疾驰下,马儿们都乏了。
于是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突破鱼肚白的时候,热血和糖王才终于将马车靠了边。
“吁”“吁”两声,马车停了,而篱落也正好在这时候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一睁开眼睛便瞧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在此刻朝阳入窗的曦红里显得十分安详。闭目养神的模样更是温柔的如同窗外徐徐拂过的微风,在她尚未清醒的眼里起了不小涟漪。
这是第一次,她在戴着面具的大人脸上看到了除冰冷以外的东西。
恬静,淡雅,温和,还有那原本只能在面具下才能看到的如玉气质。哪怕此刻正穿着一件黑色直襟长袍也阻挡不了那如水一般的温润,愣是将她的小心脏勾得如小鹿一般。
“醒了?”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望着她的眼里温柔一片。
尤其随着话语轻轻捋过她发梢的手更是轻柔的如同抚摸,吓了她一跳。结果篱落才发现自己居然正坐在他怀里,被被子包裹得动荡不得。
“饿了吗?”男人再次出声,声音如天籁一般。
吃错药了吧!篱落忍不住抖了个激灵,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少女不解的眼神,如同找不着北的小兔在那妖冶如罂粟花的脸上蹦跶,显得十分逗趣。
尤其那一头如墨的长发此刻正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后,在清凉的微风席卷下调皮地时而拂过他的手臂时而拂过他的脸颊带来阵阵瘙痒。
可他却笑不出来,望着她的眼里除了温柔就是那深深藏起的担忧。
“爷,要不您也下来活动活动?”糖王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外响起,吓得篱落立刻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里。
而马车里除了大人和厚厚的一床棉被外还有一盆烧得极旺的炉火。
什么情况?篱落有些懵逼。
她再看一眼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袄和棉裤,心立刻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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