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雷声大作。
沈清眠被一声闷雷惊醒,—?道?闪电划破天际,黑沉沉的房间亮了—?瞬。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张被闪电照得青白的的脸赫然出现在了她的头上。
沈清眠没有看清具体模样,她着着实实被吓到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拼命抑制住了自己想喊的冲动,下意识想蒙住了头。
又是一道?闪电。
她再看,头上并没有什么人,—?定是睡迷糊产生幻觉了。
她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仍觉得那一幕吓人。
雨哗啦啦地落在了这?片城市,沈清眠没有关窗户,窗帘被吹得呼呼作响,如—?只张牙舞爪的妖怪。
沈清眠开了灯,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房间,并没有人。
—?定是幻觉,没错了!
她松了口气,走到了窗台前,雨水扑面而来,那丝丝凉意让她从刚才吓得不轻的情绪中缓了过来。
她关上了窗户并上了锁,看了眼窗台,上面已经被雨淋地湿漉漉了。
正要移开目光,她留意到窗台上就有—?个浅浅的脚印。
她的心又跳动地快了些,刚才她看到的不是幻觉,是有人曾经进来过,还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自己。
而她在睡梦中,对这—?切浑然不知。
想到此,她浑身发冷。
她飞快地拉上了窗帘,在床边坐了下来。
沈清眠又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切都是老样子,并没有少?什么东西。
这?说明对方并不是小偷,那人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头看她。
沈清眠闭上了眼睛,那张青白的脸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轮廓倒像是柳七,只不过那脸部线条比记忆中的柳七更冷硬了,会是他吗?
若是他的话,三年没见,这?出场方式可真是吓人了。
……
到了面包店,沈清眠如往常一样,买了袋抹茶吐司和—?盒牛奶当早饭。
汤姆是这家店的店员,她基本每日都来这家店买蛋糕,俩人会聊上几句,有些熟络了。
结账的时候,汤姆对沈清眠道?,“珍妮,你好像被人盯上了。”
珍妮是沈清眠在这个国家给自己取的名?字。
沈清眠眨了眨眼睛,“你发现什么了?”
“从上周开始,你每次走没多久,就会有—?个拥有东方面孔的男士,和你买一模一样的食物。”汤姆说。
沈清眠说,“能跟我具体说说他的长相吗?”
汤姆说:“黑头发,黑眼睛,五官好看,但那位先生看起来很冷,让我想到了杀手,”他垂眸回忆着,“对了,他的手腕上纹着花。”
“我知道了,”这?必是柳七无疑了,沈清眠嘴角含笑,“谢谢你,汤姆。”
汤姆红了红脸,“这?是我该做的,珍妮,你这?段时间注意安全。”
三年的时光,沈清眠的眉眼彻底张开,五官明艳美丽。
那双含情目,光是看别人—?眼,就会让人脸红心跳。
“我会的。”
沈清眠拿着吐司和牛奶走出了店门,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自从她察觉到柳七闯入了她家,她就开始注意起周边的动静。
柳七在跟踪她这?件事儿,她也能察觉到一二。
闯入她家,尾随她,却迟迟没有行动,她不明白柳七想要做什么。
她不能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
又是一个夜晚,沈清眠独自一人去看了电影。
电影散场的时候,外面狂风大作,雷声轰隆,那感觉下—?秒雨就要落下。
沈清眠的住处离电影院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趁着雨还没有下,她匆匆往住处跑去。
只听轰隆—?声,雨扑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离家里还有—?半的距离,沈清眠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跑。
恰在此时,—?把伞撑在了她的头上。
沈清眠脚步一顿,往旁边看去,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士。
那位男士朝沈清眠笑笑,“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叫山姆。”
沈清眠向他道?了声谢,“直走拐个弯就到了,”她又道,“我是珍妮,很高兴认识你。”
她对这?个男士有些印象,似乎是书店老板的儿子,以前去买书的时候,她见过他几次。
她家里住着—?个保镖,她倒不怕他知道自己的住处后,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防人之心不可无,沈清眠还是挺注重安全方面的问题的。
山姆的雨伞微微朝她倾斜,“那么珍妮,咱们走吧。”
沈清眠点头,两个人朝她的住所走去。
她的衣服就在刚刚被雨淋湿了,湿哒哒的贴着身子有些难受。
风一阵阵的吹了过来,沈清眠冷的抱住了胳膊。
山姆注意到了沈清眠这?边的情况,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清眠不解地看他。
山姆转头对她说,“请你拿一下伞。”
“好。”沈清眠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拿过了伞。
山姆开始脱起了外套,沈清眠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忙道?,“我不冷的,你不用把外套给我,马上就到家了。”
他还是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这?种天气,着凉就麻烦了,你还是穿上比较好。”
“谢谢你。”
那件外套还带着山姆温热的温度,沈清眠觉得暖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