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着桦绱,这小嘴怼起话来也是真气人:“你!这孩子口无遮拦!走走走,去看你的马驹去,别在这气我。”
桦绱瞥了眼母妃后,缓缓起身,端足了端庄优雅的架子,脸上表情恬静。左手轻搭在右手上垂于小腹前,缓缓屈膝半蹲下,低首行礼,恭敬的答道,语速适中,声音轻柔潺潺如泉水,又起身迤迤然离去。
太子妃抿嘴表情无奈的看着桦绱离去的身影,不知要笑还是要生气,最后摇了摇头,叹道:“这鬼丫头,真拿她没法子,若是桢儿有她一半的活力就好了。”
说起桢儿,太子妃又担忧起来。余儿若是男孩,她便不会这样难做。她在的位置,权利远比亲情现实。这几日母亲来找她聊家常,在这猎场见面方便些。母亲说堂叔家的嫡女十八岁还未许人家,今年参选秀女,已经过了初试。问她,若是让堂妹进这东宫,姐妹有个帮衬,自是多些底气。她听后震惊不已,久久不曾言语,只觉得血气上涌,头顶疼的一抽一抽的,一时天昏地暗。想不到,想不到父亲与祖母竟然有这样的打算,她苍白着脸望向母亲,母亲被她瞧的面容尴尬,眼神躲闪。显然是被逼着过来说这些话的,她又不是不知道,父亲与祖母对母亲的态度。她控制不住眼泪涌入眼眶,哽咽的问道:“当真好吗?”
堂妹她少时见过,那时虽小,却能看出是个明艳活泼的,十八岁的姑娘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来东宫会令她如同‘牢狱’的生活更加艰难些。她是无所谓了,可是余儿和桢儿该怎么办,若是得宠就是她一人的悲剧,若不得宠东宫不过再多个可怜人罢了。
“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长命百岁的。等大些习武后,身体也就变得强壮了。娘娘不必忧心。”宫女过来宽慰道。
“若真如你所说就好了,余儿才坠马又去找马驹,看样是没留下阴影。”太子妃这时才执起筷子,用早膳。
“刚刚听小城子说,小公主的这匹马还是大宛名驹,血统纯正。是顾公子拿比赛奖赏的弓与马鞍换得的。”宫女一试粥已经有些凉了,舀了大碗放入一旁的小火炉上温热。
“什么意思?”宫女把刚刚听来的话跟太子妃娘娘说了一番,倒是令太子妃意外。
“本宫见过,是个好孩子,一瞧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的。”可惜那样的世家,要不。。。轻笑了下,摇了摇头,那样的家世自是不可能的。又说道:“也不知道,将来余儿会找个什么样的驸马,能赶上顾公子一半就行了,主要是对余儿好,本宫就放心了。”
“娘娘快别愁了,小公主长得娇俏可人,性子也和善讨喜,又是这般高贵的出身,天下哪个男子不肖想。”总有不热衷官场仕途的清高公子与小公主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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