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羲手执着素色帕子对桦绱低语了句:“失礼了。”一手给桦绱将鼻子捂上,一手虚揽着桦绱的肩膀往上走,张卓一上前给他们隔开人群。总算到了三楼走廊,寻一角人不那么多的地方。
这边小城子也赶了过来,颇为内疚,一看桦绱流血,吓得六神无主。一旁的张公子安慰了他两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暗示他稍安勿躁。走廊有几个装潢雅致的净房,也有专门供女子梳妆的小屋。里面有木桶、木盆可清手,可洁面,还有巨大的铜镜以供梳妆。
桦绱满口的铁锈之气,吐吐不出来,难闻极了,只得先忍着。可半天不见得好,顾公子从桦绱手中抽走那帕子,用水清洗了血渍,攥紧沥水。然后用手背抬着桦绱的下巴,给她擦拭水渍与血迹。
桦绱仰着小脑袋,帕子凉凉的,却也压不住逐渐升温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含情的望着面前高出半个头的俊颜,她,此时不是在做梦吧!要是磕着鼻子可以换来这个,也是值了。话说刚刚不光鼻子碰到了,桦绱默默地抿起嘴唇,盯着顾公子微微泛着红的脸颊,不知是因她撞得泛红还是淡粉的口脂。
‘扑通扑通。。。’小心肝跳的格外欢实。
一旁的张卓一与小城子默默立在一米外,虽此时情况特殊情有可原。但——是不是,二人太过于亲密了些,他俩有种被摒弃在外的错觉。
“咳——呃,瞧着殿下血好像不淌了,要不我们先上去。”毕竟耽搁了有一段时间了,连小乙与赵准都找来了。小乙在楼上等了小半刻钟觉得不放心,知晓赵准在一楼用膳,侍从向来轮番用膳解手的。便下来看看,不料刚走到四楼就看到顾公子与张家公子护着小殿下往三楼走,小城子也紧跟其后。
小乙知晓事端后,下楼寻赵准,赵准抱着车夫递过来的果子酒,说刚刚用膳,遗憾错过时机未瞧见。他二人立马上楼寻桦绱,不敢再离开她身侧分毫。
几个人上五楼到了水镜,一进门李乾成一脸焦急的喊着是何缘由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一刻钟多了,又看到身后进来的顾、张二位好奇怎么三人一起来的。桦绱哪敢告诉他刚刚经历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上楼碰到的,就一起上来。”又指着一坛子果酒打马虎眼。
都是半大少年,平日家中长辈是限制吃酒的。少不了有贪杯之人,此时知晓桦绱带了果酒纷纷开心欢悦不已。有舞女翩翩进来,哦,才思及此处还有优美的曲舞以供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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