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女子,不能继承大统,自然就没有威胁。所以天家百般重视宠爱,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嘘寒问暖,奇珍异宝的赏赐常常送到公主府。崇王若不是身体病弱缠绵病榻,岂会这般好过,就是这样,也有暗卫盯着崇王府一举一动。”说的尽兴,微胖的身体前倾,肚子紧紧贴靠方桌边。
天家这步棋走得妙,给世人瞧,他可没苛刻侄女、侄子,还将他们宠的如同嫡亲子嗣,借长乐公主制衡太后陆氏一门,何乐而不为。
当年长乐公主一身血衣朝堂讨说法,宏国谁人不知?陆家被强行与公主生死绑在一起,若真是陆氏所为,那可是自作孽不可活。
天家有天家的烦恼,陆太后身下有嫡出的八皇子;远在一方的恭王,那野心,昭然若揭。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可不少,这还只是内忧而已。西北边界敌军又蠢蠢欲动,各国势力暗中较劲。江家刚被削了兵权,新皇欲复还,可有人眼红惧怕,怕有一日江家重回权力的巅峰,还不得清理差点遭受灭门的血海深仇,江家嫡长女狱中枉死,能不讨要说法?顾然百般阻挠,恶意谗言。
献宗虽心中忌惮,然又不是昏君。满朝找不出几个能挥师北上,杀敌有勇有谋的大将。只会像群无用的市井小人,勾心斗角,耍嘴皮子。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只会背后用阴招。
献宗朝堂大怒,摔了折子,厉声大喝:“不派江家,派谁?谁再敢多说一句,就替江镇北上战场!”虽也有武将可胜任,然还有东北、南部要做镇。而且西北地形江镇北最为清晰,对敌军讯息战术了如指掌。兵法曰: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江家男儿回了西北战场厮杀,驰骋疆场,但还附送了位监军大人,张皇后的兄长——国舅大人。他哪懂得领兵打仗,不过是去给人添堵罢了。卖命还不给实权,处处受监视,憋屈呀!此招可够阴险。
当然,江家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江家三郎江玦。献宗有意着重培养,收揽麾下。江三公子也的确是天降奇才,注定是千古名将。十六上战场,十七做先锋将军,十九取敌军将领首级,威名大震四方。二十岁平定东突厥,剿灭三十万大军,且善待归顺敌方将领。杀伐果决又原宥大度,乃大将风范。善用兵法,屡立奇功,‘战神’的名号不胫而走。与刖阑国的简相齐名,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一个战神,驰骋疆场百战百胜;一个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赵大人言语中诸多赞美钦佩之意,一抬头望向对面,叹到:“不过齐大人的容止也不逞多让。”端看右脸颊有道小指节长的疤痕,但并不影响面容英俊,还平添一份羁傲。
“听说多年前,顾家三郎与江家公子一样在长安闺中颇具人气的。不过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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