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黑色的战马。”行臻给她夹着菜说道。
“啊,哦。”黑色的战马,叫雪白?是认真的吗?
“药都够。伤口表面基本愈合,只是内里还是不行,郎中说养着就行。”早就看过了,伤筋动骨哪能这么快?何况那么大的一道口子,看着都心疼。可桦绱担忧的不是它的伤口,而是精神头。上不了战场,跑不快,这些打击,若是放在人身上也是会郁郁沉闷,性情大变的。想想第一次见它的时候,那么傲娇,聪明通人性,皮毛油亮漂亮。可现在,那双大大的眼睛满是伤痛,会跟她流泪哭泣。
这个话题让气氛沉闷,行臻岔开话题,想起昨夜管家说齐大人回来了直奔桦绱的院落,许久才出来,便给安排宿在离这不远的独立小院。他因陪母亲、姨母她们用膳没有走开,遗憾没能看一出好戏,听兰芗说一起看星相聊甚欢的,也不知真假。
“将齐大人叫回来,纯粹是因为四公主。”桦绱打断行臻满脑子的想象。
“桦绱,齐大人年轻有为,虽在这任职不久,但风评不错,又容止出众。他家世代商贾,也出过官员,年纪轻轻又有功名在身,日后不可估量。他躲四公主显然对她无意,你若”是有意,倒也是极好的夫婿人选。
“行臻哥哥,你何时做起了媒婆的生意?”桦绱一脸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世子妃笑得险些将手中的汤碗打倒,让行臻满腔热血磕死在门槛上。
而打算前来见桦绱的齐大人此时可是笑不出来的。注定不是个平静祥和的清晨,一大早园中来了不速之客——盛装的四公主,骄傲的出现齐大人面前:“齐大人,又见面了。”
四公主望着英挺不凡的齐大人,想起多年前拿着调令离京的他。
皇兄下的旨意,她听后一路追到宫门口,跑的发髻松散,总算见到欲上马离开的齐大人。与她的焦急狼狈不同,一派风轻云淡,好像不是离京而是回府一般。平静的有些过分,却也显示着他的不在意,都还历历在目。以及那句话:微臣寡见鲜闻,出身低微,配不上金枝玉叶的殿下。
那时她以为是二哥不愿失去一个臣子,后来她才知晓是他主动提议。拒绝成为她的驸马,即使是婉拒,那也是拒绝。她以为他有鸿鹄之志,虽气恨,但还是忍下了,有为青年不愿做驸马她早就知晓,儿时学院的同窗们,那些高门嫡子哪个愿意做驸马。只唯独除了一人——顾琰羲!
那个家世、容貌、才学、武艺无不出众的少年,那个她人生中第一次爱慕的少年。顾琰羲一点都不在意娶的是不是公主,但他的不在意却不是为了她,而是,桦绱!
为什么父皇要将桦绱指给他,为什么!那时宫中未嫁的公主最应先指婚的明明该是她——李容真,那时她刚满十六,才及笄。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