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并在他袖笼找到给马儿下的致幻药粉的纸包。”辛大人淡淡的回道,这不是他查的,是孙少卿彻查,回京后,已经是这个结果,不过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疑问。除去小太监未审问前就死去这一点来说。
“如何断定是王皇后的指使。”仅从纸包就断定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
“皇后宫中同一时间无故死了两个宫人,皆是中毒而死,仵作验明与小太监中的同一种。其中一个还是皇后身边的尚宫嬷嬷。闹了这么大动静,但总归是死无对证。”谁也不能断定是皇后杀得,虽然都猜得出,然而万事皆要讲究个证据确凿的。天家即使知晓也奈何不了,证据不足。
辛彻又想起一事:“两年前,太子的甜点中被人下了毒,腹痛不已,好在是用量极少,后来被查出是皇后宫里的宫女去了趟东宫膳房找老乡,王皇后还被禁了足。”因王家如日中天的权势不得已,天家才作罢。近日头疾越加严重,虽封锁消息,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也是引得王氏做这等恶毒计量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说王氏不是第一次谋害太子,这谋害一事,推测下来好像都合情合理,虽然没有证据,可是箭头直指王皇后。
可无论有没有这场谋害行动,王家的争权意思显而易见,二皇子若是被立储君,王家一边独大,朝中格局要重新划分。可是不见得会顺利,起码天家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太子被杀,这笔账肯定被记在心中,岂会让王氏如意。再说妍贵妃受宠,身后还有辛家,辛大人受天家重用,视为心腹。虽从辛大人以及之前来看她的婉月他们的言语中,听出来并没有参与夺位之意,可是若真下了诏书,不争也得争。还有廖家,也是虎视眈眈。这还只是长安,她的四皇叔恭王,正直壮年,蠢蠢欲动多年,岂会让几个奶娃娃继承大统。即使除去太子,王家争权之路也未必会平坦。
辛大人不知她与廖家的渊源,毕竟世人只知当年陆公子派人刺杀她,她朝堂请旨,轰动不已。然而没几个人晓得刺杀之人另有他人——廖忠显。
廖家公子被分尸,手法残忍。这意图明显,仇杀!是什么人?什么仇?桦绱心底有别样的情绪,既好奇又紧张。会不会是。。。或许当年‘胥门之变’有人还活着,会是谁?当然只是她的猜测,零星一点的可能。
“三家故去九年了,今年便是大祭了吧!”辛大人望着思绪飘远的桦绱突然问道,刚刚看到殿下,他都有些认不出。毕竟之于长乐公主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的记忆里,旧时与小妹时常到他院落看他习武,几个小丫头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挂着明媚与朝气,哪像现在眉眼忧伤,神情孤寂。
“是。”快九年了呢,再过两个月。
“殿下,该放下了。”辛大人真心的劝道。
桦绱淡淡的苦笑了下,若真如薛公公所言,四家德高望重、功高盖主,皇爷爷一早便起了杀意,那么任何一件小事都会是这个结果。罪书上十几条罪名是掩盖‘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真正理由,一个可以瞒过天下悠悠众口的理由。
这些罪名无一不证据确凿,一切都天衣无缝的完美,寻不出丝毫破绽,可是都十分巧合的找不到人证。那些举报的证人不是失足、病故就是不知所踪,为了寻到他们,小乙这些年一直在外查找,可是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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