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荥起身正对俊美的容止,眯了眯水亮亮的眼眸细细端详,长眉,凤眸,高挺的鼻梁,俊美精致的五官。与多年前‘白梨苑’后台更衣室的铜镜中,映出的那张浓墨重彩的脸重合。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眼神清冷,面容冷静。不过现下染了淡淡的笑意,闪着柔光。虽然后来她知晓男子有很多唱花旦的,比如昔日顶顶大名的叶青衣,比如在桦绱府中的云青。可是昔日认定了,就一直这样认为。后来再也没能有幸遇见,况且她唤他姐姐时,他不是没应也没否定。谁能想到容貌绝艳的冷美人,不是姐姐是哥哥呢?
承荥忽而凑近,江佑勍一瞬的身体紧绷,挑着眉拿眼神问她,何意?
“我最喜欢金子了,所以我最宝贝的都赠给你了。”‘赠虞姬’,你还记得吗?
秀眸灼灼盯着江佑勍,即使军中呆久了,可是这么热切的眼神下,还是有些扛不住。微微错开眼神:“臣,还得谢恩吗?”嘴角勾起一丝讥讽,凤眸染了许冷意,虽瞧承荥此时的神情,并没有侮辱的意思,可是仪宾大人还是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承荥一怔,不明所以的想,他干嘛不开心?她都给他捧场了。
仪宾大人想,老子不卖身!再说两枚金钉子可睡不到他这样的极品。
俨然二人想的不是一个场景,承荥想的是白梨苑打赏的事;江佑勍却想的承荥离家出走前,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后,郡主甩在床上的两枚明晃晃的金子。
夜深,睡意袭来,一段小插曲不影响二人感情升温,相拥入了梦乡。
翌日
承荥小脸端着认真,一副我很纯情,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我不是故意的。”
江佑勍拧着眉瞅着承荥,皮笑肉不笑的言道:“哦?是嘛。”外露的臂上肌肉所贲出的隐隐力量,线条流畅顺滑。他常年征战,上身活像抹了一层蜜蜡,油光细滑,覆盖扎实的肌肉上,让承荥移不开眼睛。
承荥亏是个女孩子,用嵘启的评价,他阿姊那真真是姑娘的外貌,纨绔的内芯。从小端着可爱无害的外貌惹事,闯了祸锅都甩给他背。整日穿着他的袍子,打着他的名号,勾搭姑娘,调戏郎君,打赏伶人。。。总之算是将端王府小世子彻底变成纨绔子弟。
承荥肆无忌惮的将健硕的身躯,上下细细瞧看了个来回,在仪宾大人阴郁的眼神下,笑的天真又良善。
好吧,她就是故意的,顽皮的将腿抬起,不再在他腿间轻蹭作乱,乖巧的躺进床榻里。一脸兴味的看着努力平静下来的仪宾大人,得逞的坏笑。
不过没多久承荥便笑不出来,时辰不早了,用过早膳便要离开。才一日就要分离,之后还要去江府,两种不同的情绪交替,令她欲哭无泪。相比较她的波动,仪宾显得的过分平静,平静的令承荥气闷,好像她走不走没什么不同一样。看着他嘱咐下人检查马匹,问了路线,便又去处理了会军务,才来送表哥与她。
为了承荥的周全,小侯爷亲自护送她去肃州江府,而后再回公主府跟母亲大人报备,任务已完成。
仪宾狭长的凤眸中深沉得透不出半点情绪,只是腰杆挺直坐于马上久久不曾离开,目送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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