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屋中没有客人,就燃了盏红木四幅绘花卉台灯。齐域一进门,便被人一把拉住胳膊拽了进去。‘砰’的一声合上拉门。
握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里面墙旮旯,挺挺站在他面前,确切的说是将他逼到墙根来更恰当些。
齐域有些诧异,因桦绱凝重严肃的神情以及这霸道的举动,可是也就一瞬,下一刻弯折黑皮马鞭,长腿交叠倚靠墙壁,一脸好整以暇,等着她开场。
桦绱瞧他随意的表情及站姿,心中有些恼火。可还是压下不悦,拉出一把圈椅,食指与拇指将丝裙左右两侧捏起一点拉开,展开一个扇面的形状,优雅的坐下。轻抬了抬小巧的下巴,刻意不去看他,忽视掉他那散漫的神情,幽声说道:“那晚,本宫失态了。”
但凡是体贴有修养的公子不应该立马上前作揖说上一句:殿下严重,臣早就忘记了。云云场面话,大家脸上都好看。
可是这人依旧那样气定神闲的等着她的下文,不言不语,只扬了扬唇角,这个细微的表情令桦绱分外窝火。
“齐大人的衣衫本宫会赔给你,已经在‘彩云坊’给你订做了身。尺寸是依照你身上这件,取衣的单子也给了你的侍卫。”桦绱努力忽视他的眼神,不知怎么形容,透着审视,透着锐利,让你的小心思无处可藏,能轻易看透人心一般,总之十分的不舒服。
终于齐大人有了言语声,嗓音沉沉:“劳殿下费心,洗干净便可,何必费心再做。”
就是洗不干净了!桦绱脸色一僵,冷着脸:“本宫不愿亏欠。”
齐大人俊颜轻轻歪向一边,懒洋洋的斜睨桦绱,淡淡说了句:“还了就不亏欠了吗?”
“你什么意思?”羽眉倒竖,他就不知道顺着台阶下吗?
“殿下,还记得那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长眸一眯看着面前佳人端着骄傲,蓦然一笑,玩心大起。
即使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想听,可还是不可否认的承认他的嗓音极为动听。桦绱不必去看也知晓齐大人脸上定是满怀揶揄、不怀好意的笑,不管了总之她不会承认的:“不记得了!齐大人日理万机,这些琐事何必费心思记呢!”他也是出身名门之家,从小研习礼法的人,该知道别人的难言之隐,心知肚明就好,不必事事问出来。
“臣自小记忆力就不错,到也算不上费心。不过是想问问殿下可还记得——”
他说的慢条斯理,不怀好意。他二人相识时日短,几次言语交锋,桦绱多少对他的性格喜好有些了解,你瞧他唇角的浅笑,还有黑漆漆的眼眸中闪着邪恶的光,多像戏本子中的那些狡诈老狐狸,不过是顶了张有姿色的面皮罢了。
“你别问!我不记得了!”桦绱激动的站起身打断他,嘴上急忙否认,可是那晚醉酒后的画面脑中接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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