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头答应。笙歌一时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公主为何寅时三刻匆匆过来?平静的神色中难掩凝重,她也担忧起来。
握着笙歌的手,柔嫩细滑,还好没受着苦,松动紧绷的神色,沉默了会儿,出声说道:“你三哥,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笙歌想了想:“自然记得。”
“容貌呢?可还记得清楚?”她不要大概的轮廓,清晰地,五官可还记得。
笙歌犹豫了瞬:“记得吧。。。其实,有时候已经想不起来了。”太久没见了,人的记忆是有限的,若容貌不变的话,站在面前会记起来。可若是改变了些,不太好说。
不光三哥,还有大哥、二哥、父亲母亲,祖父。。。好多人,脑海中的模样正在渐渐变得模糊。但大哥的儒雅,二哥的风趣,三哥的英俊潇洒,她始终记得,记得他们兄妹四人昔日的欢乐时光,这就够了。
一阵静默过后,桦绱又问道:“笙歌,施公子你还记得吗?”
“施公子?哪个施公子?”是已经灭门的施家吗?他们两家交好,母亲与他家夫人时常小聚,聊起子女时,听到过。不过他家公子多,不知殿下指的哪一位?
桦绱:“九公子。”
笙歌侧首回想:“见过几次,记不太清,殿下怎么会问起他。”
桦绱会有正面回答,轻摇了摇头又问:“施公子习武?”
“施大人任兵部侍郎,他家子弟拳脚功夫是多少会一些的吧!”不过也不好说,她大哥书念得不错,也对武学颇感兴趣,但武艺真的是不值一提的程度。至于她二哥,那是地道的文人。
桦绱盯着面前的地毯出神,心底难掩焦虑:“笙歌,你可记得顾琰羲的剑术是师出何人?姓甚名谁?”
她即使相信尉迟公子,但还是忍不住求证。
“一位江湖侠士,父亲说过他剑术颇了得,不轻易收徒的,但三哥聪颖,这位侠客才破例的。我大哥也想拜他为师,但被拒绝了,直言不是习武的材料。至于叫什么?那时我还小,真是记不清了。这位师傅不常来府中,都是带着三哥城外山上练习,一去两三日。隐约记得,姓好像挺特别。”三哥总是唤师傅,所以也不知晓名讳。
桦绱一挑眉:“复姓?”
“。。。对。”仔细想了想,笙歌点头回道。
“笙歌,今日来的,不已经是昨日了。府中来的尉迟公子,我也没想到他的叔父竟然是你三哥的师傅。”尉迟公子说的应当不假,毕竟这些小事也串联不起来,她与他儿时见过,那时这场悲剧还没有发生,她还是东宫的长公主。后来云青受他嘱托来到府中,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她身边。不久前又因暗查与官员勾结,草芥人命的江湖邪派而出入长安,又机缘巧合下救了重伤昏迷的齐大人和险些落入池中的她。况且还有他叔父这件事,笙歌既然证实的确有这样一位师傅,这些事连起来,恐怕也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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