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妇人还是相公在身边又明事理,若是未出嫁的姑娘摊上这么个事儿,再不就是碰到不明事理的夫君、父亲,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个个刻薄又冷漠的嘴脸,看不到伤患的痛楚,医员的劳累,可她真的没有力气去跟他们争吵了,没有力气将他们教导明白,遂叹了口气,说道:“人手不足,这小妇人于心不忍郎君劳累,连口热饭也吃不上,所以才出手相助,好让她夫君去用膳。既然这位老爷觉得不合礼数,那不如你来。城中众人皆忙的头脚不顾,连口水都喝不上,唯有你们几个闲的无所事事。”
“公。。。公主,我,在下可是举人,怎能侍奉他人?”被公主噎了句,一时找不着反驳的话,神色紧张道。
身后几个察言观色,望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皆不友善,遂有退意。
“举人。”桦绱念了句,点头问道:“以后可是要考取功名,还是教书育人?”
一拱手回答:“回殿下,在下自然是要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公主怎么问起这个,这人心中疑虑却还是自负的回答。
他家中殷实,若是得一官半职,那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再也不会有人笑话他游手好闲了。
“你读的诗书中就没有教会你如何体恤百姓吗?这些伤患的痛,伤员的累,你看不到吗?真是枉读圣贤书!为官?你不配!”桦绱水眸猛然闪现冷意,盯着这举人正色道。
这样的人做了官,能给百姓带来什么福祉?
她说完,前来围看的百姓与伤患议论纷纷,皆是冷眼相看。大难当前,还有人如此狭隘的污蔑,谁能看得下去!几个人被围在中心,面露尴尬,缩着肩膀早没有了刚刚的趾高气昂。
她的恼怒已经明确写在脸上,只要不是痴傻之人都能看出来。这举人自知惹祸上身,虽心中忿恨,可是不敢硬顶,又想起公主身份,若是日后在他科考上使绊子,他便没有出头之日了,低头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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