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极好,始终记得多年前她离开东宫时对他的交代,一直上心侍奉照料母妃c桢儿。听说前几年还被司宫台召回,要回宫当值,可是小城子将这事儿推了,又重新回来这里。
“以后有什么打算”桦绱走到廊下,问他。
“公主。”他自然想跟公主回袁州的,眼巴巴的望着公主消瘦的背影,总觉得在一日日憔悴清减。公主心中的苦他知道,当年,他听太妃的命令将公主的殿门从外面锁上,这事愧对公主的信任,也对顾公子十分抱歉,可是公主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你回宫吧”他调动归司宫台管,如今沅引掌权,她在他面前还能说上话。回宫当值,比在她身边有出息。
“公主,奴才”小城子急了,瘪了瘪嘴刚要说,被桦绱抬手打断。
“我早就不怪你了,你为了我好,我怎么能不知道。”桦绱看着他,目光平静。
主仆二人在院中阴凉地里坐下,聊了些昔日故事以及这些年的经历,让桦绱悲伤难过的心情稍稍好些。
前来吊丧的人走的也差不多了,偌大的王府安静下来。桦绱忙完丧事,送完宾客,这日清晨去母妃院中请安。丧礼期间,一直是姨母照顾母妃,她来的次数不多,前面需要照料,也走不开。
“母妃,今日可好些了”太医说需要静养,莫再动气悲伤,可她一直都令母妃操心,看着她,母妃会不会烦心桦绱攥着手这样想着。
戚夫人在一旁打着圆场:“公主有心,每日问娘娘可用汤药c膳食,娘娘有
福气。”
太妃什么都没说,神情平静,可是气色却不大好,憔悴蜡黄,也没有上妆,一身黑裙灰衣衬的人越发消瘦了。
桦绱盯着母妃斑白的额角,水眸一闪而过的愧疚,垂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戚夫人瞧着母女二人这样,与邢嬷嬷对视了眼,带着人出来。邢嬷嬷一步三回头的看内屋情形,出了门口担忧的问戚夫人:“就这么离开没事吗”
“娘俩能有什么事,你是怕娘娘能杀了公主还是怕公主能打了娘娘”戚夫人看她一眼,轻笑道。
邢嬷嬷抿嘴自嘲,也是,她操这多余的心。娘俩聊聊知心话,能有什么
太妃还是静静坐在榻上,看着手上的玉镯子没有开口说话。桦绱眼泪簌簌的掉,忍不住跪上前:“母妃,对不起。”
“我去年回京,听大监说了。。。”母妃的性格为人她最是清楚,恪守妇道,不争不抢,在旁人眼中真是温婉善良的有些软弱了。她又是刻板守规矩的人,出嫁从夫,三从四德的思想根深蒂固。就这样性格的母妃为了她,杀夫。
太妃,什么都没有说,垂首坐在那,可是眼泪涌出眼角,泪流满面,不断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