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我前日晚才见过你父亲。”桦绱与她走到湖边寻树下阴凉地,吹着风闲聊。
“公主去封地这些年,父亲常想起公主。”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又是太子的老师,对于当年那场震惊宏国的惨案,未能劝阻太子改变心意,父亲一直心有愧意。
可那几日偏巧父亲离京,等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用的叹息。
不去回想了,桦绱说:“多谢太傅挂怀。我现在住在东宫,你若有空便来陪我坐坐。”
“好。”徐绚缦忙应下这邀约,又想起不远处还站在原地的堂妹,急忙道:“公主,臣女与小妹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嗯。”桦绱瞥了眼那一脸有事的徐家千金,收回目光,看着徐绚缦点点头。
徐绚缦拉着堂妹的手离开,徐谣的心境从羞愤转为伤心。特别是离开时,徐谣顿了下脚步,看着几米远的顾笙歌,正含泪看着自己,但终究抿唇未言语,徐谣心中委屈和受伤。
笙歌满目歉然,可知道这不是解释的好地方,等回去她得去一趟徐府跟徐小姐道歉。
朝歌大约是猜到了什么,目送徐家姐妹离开,说:“这徐家大姑娘倒是机灵沉稳。”
过了会儿,笙歌与辛家姑娘也离开了,该去找顾大人了。
渡口有小船还有竹筏,那竹筏不小,需要两人撑杆。竹筏桦绱没坐过,所以要体验体验。她被连翘扶上竹筏,等站稳了,惊喜的环视四周,不一样的视角。一转头,却见朝歌站在原地不动
,纳闷的看她。
朝歌朝她摆摆手,说:“你快去吧!”
桦绱朝她抬了抬下巴,问:“你不随我一起?”
朝歌摇摇头:“你去找顾琰羲,我去做什么?”
她一开始跟着是怕她退缩,既然她已经能跟顾家小姐坦率的说出找顾大人,那便是要勇敢面对的意思。即使流言蜚语,也不会惧怕。现在,美目流盼时多了神采和坚定。真是刹那间变得不一样了,所以她就不必再跟着了。
晏家住的小院
来此处的高门,谁不想将自家的娇女送到宣元帝或盛安长公主面前,混个眼熟,说不准就能得天家垂怜。那可就有望入宫参选后妃,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即使进不了宫,借此机会与门当户对的公子相看相看,多少青年才俊,也好结为连理。
晏家也不能‘免俗’,可是晏大人却一点都不想‘入乡随俗’。
晏夫人这两日可是将院中的高门闺秀看了不少,一一比较就觉得徐家三小姐——徐绚缦最合适。
晏说公务在身,急着回刑部,连官袍都换好了,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晏母笑意盈盈的看着儿子,生生将狐狸一般狡猾的晏说看得怯了场,要知道平日审案,都是他把别人问怯场的。
晏母:“所以,你今日回不来了?也不能随你父亲一起去拜见徐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