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包守通最后大吼一声后,瘦小男人口里吐出几口淤血,紧接着胸口很急促地起伏,他的身子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翻身或者移动,但却一点也动不了。
躺在桌上的陈依青还在叫,压在上面的包守通还没有收尾,而地上的瘦小男人在最后突然抽搐了一下后不动了。
全身脱力的包守通,离开桌子,回头看到还躺在地上的瘦小男人,很鄙视地吐了把口水,抖了抖两条有些发软的大腿。听到还在喊叫的陈依青,伸手就把陈依青抓起来,右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刮子抽了上去,嘴里喊道:“喊个鬼,贱货,再喊老子整死你。”
陈依青吓得哆嗦的身子想忍着,但是身体里外的疼痛,让陈依青实在是难以忍住,不觉得又喊出身来。
包守通手正好乏力,干脆把陈依青一把推在地上,想抬腿再踢上一脚,但是刚抬起脚来,就觉得自己居然有些站立不稳,干脆也一屁股坐了下去,地上很凉,包守通抬起屁股移了移,坐在了陈依青伸着的大腿上。
痛得陈依青直接坐起了身子。陈依青想推开包守通,但是包守通太重了,那里推得开。包守通浑身乏力,坐在陈依青大腿上,背靠在后面的桌子上。
陈依青痛得抽不出大腿,却只得用劲把大腿旋转个角度,可是那里还有力气?龇牙咧嘴的陈依青只有张大嘴到吸着冷气。
包守通想抽烟,确切地说包守通想吸一口老烟。可是自己的衣服在远处的墙角,散乱地扔着,而自己不想动,身下垫着自己屁股的陈依青已经痛得有些迷糊。
包守通只缓了缓劲,但是从窗户吹进来的冷风让屋内冷的不行,包守通还是乏力地下意思喊着让陈依青拿衣服。
陈依青被包守通压着抽不出身不说,就是抽的出身,陈依青自己的身体也是虚弱到了不想动一动,而且只要略微动一动,陈依青的后背以及胯下都痛得钻心。
现在陈依青是强忍着,好在陈依青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但陈依青害怕包守通发起狠来又对她施以暴力。
包守通好不容易脑子被冻得清醒些,才知道自己压着陈依青的大腿,而陈依青的脸色白得发青。包守通忙着起身,也顾不得自己穿上衣服,先是抱起陈依青。
突然温柔起来的包守通,把陈依青吓得有些发抖。包守通见到陈依青发抖,就到处找衣服,这才看到陈依青背后被粗糙扳手砸出的创伤,这让包守通不知道
该如何给陈依青穿衣服。
不过所谓混迹黑白道的包守通有自己的一点消炎小常识,干脆把陈依青翻转过来,趴在地上,把整个后背对着自己,而包守通站到了陈依青身后。
这个姿势把陈依青给吓得,以为包守通又要折磨她,但陈依青不敢说话,更不敢反抗,能做的只有闭眼等着。
陈依青等来的是一股热尿浇在了陈依青的后背上,包守通从很小就知道新鲜人尿是很好的消炎和清洗伤口的东西。陈依青知道是尿,想躲却又不敢。热尿浇在后背上,有些刺痛,但是却不是很难受,反而是有一点点舒适的感觉。
撒完尿,接下来该做什么包守通也不知道了,但是包守通知道应该把陈依青送到医院去,可是这衣服都没办法穿,总不能光着身子去。
包守通心里琢磨着,却已经在给自己穿衣服了。就在自己最后穿外套时,包守通一拍自己的脑门,又立即脱下自己身上的上衣,套在了陈依青身上。
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把陈依青的衣服裹在一起,包守通想抱着陈依青离开,可是现在包守通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发抖,哪还敢试着抱着陈依青走路,包守通也只得夹着陈依青往外走。
包守通的车子就在办公楼外不远处,没办法这时候也只有这么过去了,不能像刚来时,包守通是肩扛着陈依青,左手打着伞走进办公楼的,此时却只有打着伞让陈依青自己走了,包守通还能够绅士地把雨伞尽量地全部挡在陈依青的头顶,而包守通自己几乎全部露在雨伞外,被大雨淋得透心凉。
车子开着最大的暖风,这场雨下得时间太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停,包守通对路是很熟悉的,车内的暖风让包守通缓过了不少的气。
很快一个最近的医院接纳了陈依青和包守通。包守通此时发烧了,陈依青也发烧了。两人的手续都是护士帮着全程办理,好在车上的随身包里,包守通有着所有的证件,而陈依青的证件也在随身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