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游了一会儿便犹豫了,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那边的人会不会跟这船工是一伙的?
万一是一伙的呢?光天化日能如此有恃无恐般地大胆行凶,这船工看似跟自己无冤无仇啊。
那他定然不是一个人!
而且头上的痛也在提醒周衡,万一那艘船里的是同伙,如果再给自己来这么一击,那就真的要死在水里了!
要不要冒险一试?
正纠结间,却听见“噗通”一声,竟然是那身后不远处的船工也一声不吭地跳入了水中。
不好,定然是发现了自己!
好歹自己会游泳,趁那船工还没发现,自己只要游到最近的岸边即可,不能再去跟那附近的船只求助了!
原身定然不会水,只要不被他看到,兴许那船工会以为自己已经淹死了而不再追赶过来。
主意打定,咬一下牙,再深吸一口气,周衡看准了岸边方向,往水下潜了下去…
这一潜,周衡也是憋足了一口气的,以至于等她支持不住再次浮上水面换气时,发现自己已经离那凶手的船只离得有些远了,而湖面一片水茫茫,并没有看到那船工,也没看到别的船。
似乎所有的船只都消失了!
一边继续游一边努力想,这船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定然是受人指使,且不说想要对付伯府千金、未来靖王妃的会是何人,但有一点至少现在是肯定的:这背后之人定然不是寻常之人。
那么,如果自己再回到原来的湖边去,会不会就被在那边候着的人发现?
相比刚才跟附近的游船求助,这样的风险可能更大。
“之前在天香楼上看到过,这柳湖其实是条河,”周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么,如果我沿着之前上船的岸边往前游,是不是也可以找到个更安全的地方上岸?”
总不能偌大的湖边都布满了人手来对付自己吧?好歹现在阳光普照,上船的时候岸边也是游人如织,这种可能性很小。
那就努力游到非景区的河道里、找个僻静的地方上岸吧。
主意打定,周衡再次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每个星期坚持游个两千米的好习惯,如今虽然觉得头痛得要死,但为了活命,也只能努力往前游了。
一次次的下潜、上浮、换气,周衡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越来越沉重,头越来越痛,人也越来越控制不住地要下沉,茫茫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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